车子停在公司的门口,俞初把大盒子递给了司机,“齐叔,这些送给你女儿吧。”

司机回过头,看向这一大盒糕点,里面足足有二三十个半个拳头大小的糕点,开始犯难了,“我女儿也吃不了那么多,我要两三个就好,剩下小少爷拿去送给悸总?”

一次性买那么多,表面看起来不在意,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吧。

“他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俞初垂丧着道,上次参加宴会那款糕点,悸北或许会喜欢。

“那送给公司的人,当初次见面礼?”

俞初想了想,好像也行,他点了点头,“那齐叔我先上去啦。”

“不用我带你上去吗?”司机说他看着言笑晏晏的俞初,想起方才的事情,俞初的脾气太乖了,身份又那么敏感,他怕一会他又会被刁难。

“不用,我知道怎么走,”俞初拿了三份打包好糕点给司机,便开门下去了。

看着俞初离开的身影,司机轻叹一口气,希望在悸总的地盘上,小少爷能少受点欺负吧。

俞初下了车便直奔公司 ,不过俞初刚进门想直接上楼找悸北时,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好,请问你找谁?”

拦住他去路的是公司的前台,化着淡妆,马尾高高地扎在了脑后,俞初顿了一下,笑着说:“我找你们的悸总。”

前台的小姐上下地扫量眼前的少年,紫眸银发,五官精致,略薄的双唇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笑容很甜。

她心里不禁嘟囔,最近来找悸总的来员中挺多这个打扮的,这是新的潮流吗?前台的人不禁疑惑,不过眼前的这少年和之前的感觉又不太一样,眼睛清明透亮,和那些带美瞳好看太多,眼前的少年紫色的眸子应该是天生的。

看着少年甜美的笑容,她的声音忍不住温和了下去,“请问你有约吗?”

“有的,我叫俞初。”

闻声前台翻了一下今天有约的名单,并没有翻到姓俞的,“抱歉,这里登记的没有你的名字,所以我不能放你进去。”

“这样啊。”俞初轻抿了双唇,眼神有些失落。

看着少年垂下头,她有些于心不忍,又温声道:“如果你需要话,我帮你联系一下悸总的助理,看一下悸总有没有空。”

“谢谢小姐姐了,不过不用了,我直接打电话给他就好”,俞初说完便打了悸北的电话,“悸先生,我到公司楼下了,但是我上不去,你下来接我吧。”

“你把手机给前台,我让她放你进来。”

低沉浑厚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俞初不满地瘪了瘪嘴,“你来接我嘛,我不知道你的办公室在哪,公司那么大,我一会迷路了怎么办。”

“你就演吧,这才过去一年,连你自己待了那么多年的办公室都不知道在哪了?”

悸北声音落下,俞初的声音沉默了下去,片刻后,悸北不耐烦道:“我知道了,我现在下去。”

前台听着俞初的声音,有些疑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还让他们的悸总下来接他?他刚才喊的悸先生应该只是同姓吧。

俞初挂了电话,兴致并不怎么高,不过片刻之后又扬起笑脸,他把盒子放到前台上 ,从盒子里拿出一份糕点递给了前台,“小姐姐,你吃糕点吗?”

少年不仅笑容甜,声音也甜,前台不禁愣了一下,接过了糕点,这是哪里来漂亮的小可爱哎,大概电视上的明星也不过如此。

俞初抱着盒子,跟前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过很快他的脸耸就拉下来,目光看向外面的太阳,今天的天气挺好的呀,怎么接连碰到不喜欢的人。

此时公司里走出来了一个人,是晏韩成。

晏韩城看到了俞初,脸色也明显沉了下来,上次就因为他,悸北断绝了和自己所有公司的合作,他还以为上次悸北当面断绝和他的合作,只是为了面子,没想到来真的。

他几步逼上前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上次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吧?”

俞初眨了眨眼睛,无辜道:“什么啊?”

“别跟我装了,你就是故意引诱我,然后让悸北看到的我把你压在墙上的,我有什么事得罪过你吗,你这么害我。”

俞初敛了敛眸子,嘴角的笑意不减,说话的声音却挟裹刀锋般冰冷,“晏先生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勾引你,你还不配,至于为什么害你,大概我最讨厌背叛的人了,尤其是你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而你还撞枪口上来,那我肯定不会客气了。”

晏韩成一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搞你。”俞初唇角扬起,笑容笑得无辜又清纯。

晏韩成一瞬间就怒了,挥起拳头想要给他点教训,不过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而已,还敢挑衅他。

俞初歪头一笑,随后急忙往后退去,后面是一米多高的方形台柱,台上的是瓷器花盆,上面放着仿真绿植,锋利的大理石直角戳在脊骨上,俞初轻吸了一口气,台子上的瓷器也坠落下来,砸在了俞初的身上上,看起来很狼狈。

悸北下楼的时候,正好就是看到俞初又被欺负的一幕,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晏韩成这才反应过来,俞初分明就是故意的,他想起之前悸北对他的警告,让他不要再招惹俞初,刚刚那一幕被悸北看到,指不定要对他晏家的公司下手,他急忙解释道:“悸总,我都还没有碰到他,是他自己摔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监控,兴奋道:“悸总不信可以调监控。”

然而悸北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朝俞初走过去,这时晏韩成才知道,悸北压根就不在意是不是他做的,他眼里只有俞初受伤了。

晏韩成咬了咬牙,他没想到踢到了铁板子,他不知道是何时惹到了俞初,只不过是宴会那天调戏了一下俞初,悸北居然可以不顾这么多年的交情,说断就断,晏韩成愤恨地看了一眼俞初,怒瞪了俞初一眼,“不会放过你的。”

等人离开后,悸北把人拉了起来,俞初抱着悸北的手臂,抽了抽鼻子,“好疼。”

悸北低下眸子看着人眼睛红红的,因为疼痛,精致的脸也皱在一起,“你活该。”

“你又凶我。”

“我上次说过什么?”

“你说不能让他碰我,我只能向后退了。”

悸北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忍住暴怒,把人拉着人回了办公室。

周围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在事情发生边缘的前台,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刚才还以为俞初是一朵乖巧又可爱的白色蔷薇,哪料到是一个含着刺的蔷薇,而且还是会主动扎人的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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