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方才街上有马突然匹受惊了,您有没有事?”环素在外面焦急地出声,除此之外,她好像还看到有男子闯进了夫人的马车,但尚在外面,为保全夫人清誉,环素只能心里干着急,却什么都不能说。
沈沅披着的薄毯掉下来,陆浔看了一眼,缓步上前将薄毯捡起,重新盖到沈沅腰间,鼻翼尖的血腥味愈加浓重,沈沅蹙眉,对外面开口,“我没事,有些累了,叫人提前去满会楼找个隔间。”
环素听出夫人话里的不对,心里担心,但也不敢多说,立即照做,潜人去了。
四目而视,她将将醒,睡眼有惺忪雾气,懵懵懂懂地看着他。陆浔收回视线,坐到对面的矮榻上。
沈沅静静地看着坐在面前一言不发的人,许久不见,他身形更加清瘦,面色也要比初见时冷冽几分。
“嫂嫂不必害怕,再过一条街我就会自行离去。”陆浔合眼靠在雕花屏壁上,衣袖的血迹被烤得干了,硬邦邦黏在一起,他指缝间也粘腻着许多血渍,瞧着像是被血水洗过的一样。
他去做什么了?杀人亦或是被人追杀?沈沅原以为陆浔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子,而今才发现他藏着许多秘密。他倒底在做什么?自己当日一心救他,是否真的错了。
沈沅目光复杂地转开,从袖口抽出一条雪白的帕子,“你受伤了。”
陆浔掀了掀眼,没接那条帕子,反而看着她,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语气,“陆晋暗中买了我的命,杀我,可得千金。”
末了他又添了一句,“嫂嫂若是不信,便回去问他。”
陆浔唇色发白,说话都没什么力气,好像下一刻真的会死去。
他没骗她,武功还未到最后一重,第九重的武功也是他最弱的时候,随便一个小喽啰都能杀了他。
手臂不觉间触到温软,陆浔身子僵住,蓦地睁眼看她,其中杀机很快被遮掩下去,“嫂嫂做什么。”
沈沅自小身子弱,鲜少外出,她的感觉却很准,她看得出陆浔说的并非假话。
沈沅抽出帕子,沾了沾温水,把他宽大的袖子卷到小臂上,露出里面渗血的疤痕。
“你伤的厉害,到满会楼我叫人去给你寻些伤药,擦在伤口上会好得快。”沈沅垂下眼,耐心地给他擦拭上面的血渍,白皙圆润的指尖也沾了不少泛腥的血。
陆浔抽回手,把袖子拂了下去,“不劳烦嫂嫂,甩开那些人我自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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