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靠谱的爹和更不靠谱的地,甚至不懂的比应该懂的还少,谢荀倒是游刃有余,一看就是平时没少研究。
城里孩子能有志同道合的吗?
这么一想他又出来了个想法:可能不是离家出走也不是女朋友,而是因为没有志同道合喜欢这种接地气爱好的朋友。
所以屈尊降贵的来村里了。
楚与越想越靠谱,直接问谢荀:“你怎么想到转学来我们这鸟不生蛋的地了?”
“为了一个人。”
“嘶——”楚与指心突然一痛,他放下土豆片,转头去看谢荀。
谢荀听到声音立刻看去,就看见他捂着手指头闭了嘴:“怎么了?”
抬眼看见旁边的竹签:“扎破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楚与使劲按了按,把手要往兜揣,刚放下一半,就被谢荀拉了过去:“我看看。”
“真没事......”楚与的话淹没在谢荀的动作里。
指尖一热,被谢荀含在嘴里猛吸了一口吐掉,然后快递带他离开厨房,按到自己房间床上:“坐着别动。”
说完从柜子里取出去一个小箱子,墨绿色,铁质的,打开里面是各种常见的急救用品,谢荀快速拿出碘酒消毒棉和创可贴。
拉过楚与的手仔细消毒反复擦拭好几遍检查确定没事才贴了创可贴,想了想摘了创可贴开始缠绷带。
楚与被他一套操作干懵了。
他看着跟针眼差不大折腾半天已经看不见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的小伤口一脸懵逼的开口:“那个谢荀,我感觉都已经好了,不用包了吧。”
“竹签别用了,我削的太细了,抱歉。”谢荀半跪在地,仿佛楚与因为他受了多重的伤。
楚与纯粹的单细胞动物实在跟不上:“那个跟竹签没关系,是我自己把自己扎了。”
谢荀没应声,似乎是铁了心要把竹签扔了。
楚与坐在床边,看着半跪在地的人,只能看见他垂下的眼睫,清挺鼻子的弧度。
从小到大,他跌跌撞撞一路长大,别说被针扎一下,学自行车摔到沟里,学三轮车险些连人带菜从山上滚下去,那年他才九岁。
胳膊膝盖都是伤,现在还有一块疤。
也不过是香皂洗洗,该干嘛干嘛,过几天结痂了就好了,再继续跌跌撞撞。
第一次受这点都不算伤的伤被人包成这样。
楚与觉得氛围太严肃,开口开玩笑:“谢狗你可行了啊,你这样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要死了呢。”
谢荀动作猛的一顿,他猛的抬起头看向楚与,眼神跟平时完全不一样,漆黑又深不见底,看的调侃自己的楚与吓了一跳。
“不要再说这个字。”谢荀一字一顿,目光直视楚与,最后绷带一系,转身离开。
那严肃的眼神让楚与以为自己碰了人家什么忌讳,返回去琢磨了一下自己刚开的玩笑,撇撇嘴:“这人怎么还封建迷信上了。”
他抬手看着独特的白胖手指,突然想起手指在他嘴里那一瞬。
这个动作他懂,小时候受伤他也会,就是被谢荀那样,有些不舒服。
他隔着纱布使劲擦了擦手,最后又看了一眼急救箱,走了出去。
因为他成了伤者,谢荀没让他再动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觉得自己不动手,谢荀的效率更高。
原本长的挺丑的菜,都变成一串一串精致均匀的艺术品,谢荀又调了蘸料拿到亭子中间的桌子上:“要不要叫你认识的过来试试,你这样吃对胃不好。”
楚与要以身试吃,他把原来的锅底又加热,打算试试这个变成涮串味道怎么样
听到谢荀的话他立刻反驳:“我的胃已经跟着我受了十七年的苦,终于在第十八年迎来短暂的春天,它不会有意见的,我才不便宜那帮小混蛋。”
楚与说话间已经把十多个串扔到锅里,眼巴巴的盯着锅里就着带劲的香辣味流口水。
“咚咚咚。”
门又被敲响,楚与抬头看:“今天这是吹了哪门子风,都吹我家门口来了。”
他嘀咕完喊了一嗓子:“谁啊?”
“楚与,我是你宋大爷,不好了,你爹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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