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牧将军方才差人送信,说是诀阳城新任的县令,已经到京城了,如今就在岳向阁住着。”
管事候在廊下,一早接到信,便没敢耽搁,直往翠微轩来报。
许攸衣穿着身家常的素色衣衫,墨发披散,坐在榻上,徐徐放下筷。
“他没说旁的什么?”
“没有,那侍卫只交代了这些。”
管事揖了礼,许攸衣忍俊不禁,挥退她,一大早的竟是有些愉悦,“这倒是他一贯作风,罢了,你下去吧。”
“诺。”
伺候许攸衣的侍儿,分工有序,有条不紊,大早的起来,他根本插不进手,眼见着他们端着盥洗之物,服侍许攸衣洗漱,穿衣,料理好一切,似有若无的将他隔离在外。
摆明了存了要给他个下马威的心思,他如何能坐以待毙。
容色捏着把玉梳,趁着管事退下间隙,不声不响的站到许攸衣身后,撩起她长发。
渗墨伺候着,忽的被挤兑到一边,不免蹙了下眉心,只是许攸衣未曾做声,他倒不好僭越斥责,除了给人腾地,站远些,好脾气的让位,不作它想。
“大人,岳向阁是做什么的?你是要去那见牧将军吗?”
容色觑他一眼,得意的微勾唇角,指尖绕弄她长发,略弯了腰身,贴近她耳畔,若即若离的,当着一众庭院洒扫仆役的面,与她耳鬓厮磨,“容色,能不能也跟着大人一块去?”
“岳向阁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里头人可杂着呢,你如今身子不方便,还是呆在翠微轩,乖乖等本官回来,若是无聊了,或是想吃些什么零嘴,尽管吩咐渗墨去办便好,旁的事,不需你操心。”
许攸衣按住他手,接过玉梳,递给渗墨,微眯了瑞凤眸,将人拉进怀里,捏住他下巴,一脸若有所觉的逼近他眉眼,“另外,渗墨是翠微轩的大侍儿,一向办事尽心,性子和善,他,本官原就是准备到了时候,替他寻一门好亲事,配去外头做正室夫郎的,你倒不必吃这些飞醋,在本官眼皮子底下,闹这些小动作。”
“大人,容色哪有。”
桃花眼笑开了花,容色挽住她脖子,耳尖绯红着,不顾瞬间凝滞的一众视线,倏地碰上她唇,到底起了些别扭。
哪有她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破人伎俩的。
他到底也是要脸面的好不好。
小腰扭着,容色埋进她怀里,咕哝着,翁声翁气的吐字,“哼,说的好像容色有多小心眼似的。”
怀中人时不时的偷袭,与诸般缠磨,许攸衣倒不似初时那般放不开,如今在翠微轩,她的地盘,她将人搂紧,很是泰然的受了他这一番亲昵,“嗯,你没有,你没有小心眼,没有故意挤开渗墨,是本官眼瞎,看错你了。”
瑞凤眼露出笑,分明的说着反话,一字一句,阴阳怪气,许攸衣却还觉逗弄不够似的,低眉凑到他耳畔,朝他缓缓吐气,“本官的容色大度的很,昨夜花苑,本官唇上的伤,想来也是自己咬的,与容色怎会有半分关系?”
唇上的伤!!!
一众侍儿通红了脸,与站在廊下的侍卫,婆子,齐齐低下脑袋,瞪大了眼,这得多激烈!
了不得,这容色,可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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