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乡街到北郊,趁着路上没事,秦昆与楚千寻随便聊了起来。

“楚姑娘,我一直好奇你说的南宗是什么地方,听口气像是个……门派?”

秦昆憋了好久,好奇心膨胀问道。

楚千寻瞥了一眼秦昆,回道:“你不知道?”

这话说的,我知道还要问你吗?

秦昆斜视着楚千寻。

楚千寻道:“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以捉鬼除妖为生的道门,南宗算是个总称,其实南宗分为烛宗、斗宗、符宗三支。三支弟子共奉茅山为祖庭。”

秦昆有些小惊讶,说实话,即便他碰上了猛鬼收容系统这种怪事,还是难以相信现实中竟有捉鬼人的存在。

不过想起楚千寻出身‘科班’,一定见多识广,秦昆对这次月坛山之行便更有把握了点。

跑车在月坛山公园旁停下。

楚千寻对秦昆说道:“你先去公园门口等我,我换身衣服就来。”

“好。”

秦昆点点头。

来到公园门口,秦昆给牛猛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过来,牛猛表示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之后,秦昆这才发现今晚的公园人数似乎比昨晚还要多。

这是怎么回事?

秦昆疑惑不已。

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蹲在那里,手里拿着个破碗,一直盯着秦昆。

秦昆望去:“要饭的,问你个事。”

乞丐脸上一惊:“你能看见我?”

秦昆从怀里掏出一打冥币,放在他的碗里,笑了笑:“嗯,我在殡仪馆工作,比普通人看到的东西多了点。”

乞丐脖子一缩,没想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居然是个天眼通。

乞丐感觉碗里一沉,看见一打纸钱,觉得秦昆似乎是个讲理的人,也就没那么害怕,小心翼翼道:“这位爷,您问,叫花子知无不言。”

秦昆点头,便问道:“你是哪里来的?来这做什么?”

乞丐答道:“叫花子生前住在将军墓(北郊地名,类似BJ公主坟)附近,死了几十年了,当年死后没有牛马黑白带我入阴曹,就一直在这里晃荡。今日听说月坛山死了个有钱人,家属在公园里给各路鬼神点香烧纸,叫花子来也想占占便宜。”

死了个有钱人?

秦昆心中一动:看来就是昨晚在山上媾和的一对男女了。

“那有钱人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乞丐摇摇头:“这谁知道,不过按理说死后得在附近徘徊七天,这有钱人死后连个魂都没有。烧的纸钱全被过路鬼魂分完了,要不是爷您给了赏钱,叫花子这趟算白跑了。”

秦昆听完乞丐说的话,有些疑惑:“等等,你是说只死了一个人?”

乞丐点点头:“对啊!还是个开洋车的主,谁知道一早发现死在山腰,都说是被女鬼吸干了阳气,死相阴着呢。”

乞丐说完,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秦昆心道:不对啊,昨晚他明明见到是一男一女两只鬼!为什么那女的没事?难道……

秦昆压抑住心底震撼,又问了乞丐知不知道山上有只女鬼,乞丐打包票说自己在这一代晃荡了几十年了,没有见过什么女鬼,秦昆一再追问,乞丐都确定没有。

“行,我问完了,你走吧。”

秦昆看到楚千寻快来了,开始驱赶乞丐。

乞丐顺着秦昆的目光望去,发现一个执油灯的女人往这边走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烂牙:“好像来了个有本事的丫头,那叫花子就先撤了。”

乞丐端个破碗晃晃悠悠地消失,楚千寻换了身白色长裙,手执油灯走了过来。

“你刚在跟一个小鬼聊天?怎么不收了他?”楚千寻问道。

小鬼?收了他?

秦昆心中鄙夷:靠!一个乞丐死了几十年,浑身阴气不散,明显已经是野鬼之流的,甚至说不定是厉鬼。我收了他?我吃饱了撑的啊!

这种鬼别说我收不了他,就连正牌的阴曹鬼差也不见得奈何得了好不好。

秦昆看了一眼公园,对于楚千寻这一计昏招表示无语:“我说楚姑娘,今天百鬼夜行没看到吗?你要想收鬼,那边多得是。”

秦昆已经开了天眼,远远望去,公园里面鬼气浓郁,不知道今晚有多少鬼出来抢食供奉。

楚千寻眼底暗金色一闪,待看清了公园里的鬼气后,也有些惊讶。

密密麻麻的鬼影,少说也有四五十头之多!聚合成黑雾笼罩在上空,看得人头皮发麻。

有道是:生人辟易,百鬼夜行。

即便道行再高的人,遇见鬼魂聚集,也得暂避锋芒。除非那种会顶级道术的天师,才不会害怕这种阵仗。

“今晚这是兴了什么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月坛山附近有这么多鬼。”

听到楚千寻的话,秦昆没有回应,因为施展天眼术后,他看到了一群熟人。

咦?这不是那天来殡仪馆的那帮警察吗?

公园的西北角,停着几辆警车,车旁正是公安局长钱铁山那天带来的几个警察。

此时此刻,那帮警察也在望着鬼魂的方向,似乎束手无策。

秦昆收回天眼,问道:“楚姑娘,你们南宗有没有和国家机关走的近的弟子?”

楚千寻想了想,才道:“南宗传承早就凋零了,后代弟子大多互不相识。不过我听我爷爷说过,符宗从民国时期一直和当权者走的比较近,而且近几年斗宗也似乎有投奔Z府的趋势。”

娘希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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