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屋内无人应答。司马南又道:“前辈,司马南久疏拜候,甚是不安,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

铁屋内一个浑厚声音笑骂道:“司马家的小三子,有屁就放,没屁就滚的远远的!”另一个稍显苍凉的声音劝道:“剑兄,何苦给他们一般见识,气大伤身,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浑厚的生意又笑骂道:“你个牛鼻子,还是这么酸,你叫我剑兄,你家妙真要喊你一声小师弟了!哈哈……哈哈……”苍凉的声音讥讽道:“还不一样被关在这里十年,非要论出个高低辈分不成……”声音逐渐转小,牛鼻子好像不敢和剑兄太过争执。

司马南对着洞口又说道:“先前司马南只以为当今世上,剑法高明,两位前辈不分伯仲位居一二,今日方才得知司马南错了。今日有兄弟三人自称妙贤真人弟子,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两位前辈的剑法与之一比,恐怕也要被后浪拍在沙滩上。”

瑛姑和云峥都暗暗笑这司马南如小儿游戏般言语相激,逼铁屋里的人比剑。谁知那位剑兄哈哈大笑:“哈哈,你们司马家不过些下三滥手段,如今连黄口小儿也敌不过,还要激我们比剑,想让我们替你找回面子打法了这个强敌,是也不是?哈哈哈……如意算盘倒是打的精明,只可惜我们没兴趣,赶紧滚吧。”牛鼻子有些不满,低声说道:“剑兄口下留德,若真是妙贤师叔门下,那便是在下的师弟了,师弟们打败司马南这个小混蛋,也算是给你我出了口恶气,那可不是什么黄口小儿,也不是强敌。”剑兄又哈哈大笑:“妙贤那个混账小子见你恐怕也不会认你这个师侄,妙真要是还活着见到妙贤只怕要清理门户了,你还护着做什么?”牛鼻子有些不满,“剑兄,这是我们的家事,剑兄还是不要操心的好。虽然司马南这小子居心不良,剑兄还是不要扯上在下的家事。”

云峥心中惊呼,这两人像极了江湖辈分极高武功又高,机智无比、了事如神,一听便知,只怕这比剑难以成行。

丁氏兄弟这时候你一言我一语的自顾说起来,丁贤说道:“这三位兄弟剑法得到了妙贤真人的真传,威弟,听说当年武当山,妙贤真人追着妙真道长满山的跑,若不是娶了师傅家的千金,武当那轮到妙真当家,妙真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咋样,见了妙贤真人的徒弟,连剑也不敢拿。”丁威说道:“贤哥,那个老头也不咋样,徒有剑法天下第一的虚名,当年妙贤真人上门比武还不是再三拒了,连面都不敢露,做了缩头乌龟,如今见了妙贤真人的徒弟,怕还要做回锁头乌龟。”

铁屋内,牛鼻子有些忍不住,“司马家连奴仆都是些乌龟王八蛋的小人,尽会编排是非、背后说三道四、诋毁逝人清誉,和司马南一样尽会放臭屁。”剑兄哈哈大笑,“牛鼻子,你也会说粗话骂人了,这些混蛋必是给妙贤那几个混账不成材的徒弟逼得走投无路,才想让你我出手。牛鼻子你可别一时只顾护着妙真那老小子中了这些混蛋得诡计。”

丁氏兄弟完全不理会,丁贤继续说道:“威弟错了!”丁威问道:“这么错了!”丁贤道:“你说那老头只怕想着要是输了命也没了,那里还能有酒喝。”丁威道:“妙真那个不肖徒弟也不咋样,还不是学着入赘的师傅再入赘,才混上的掌门,这要是比剑,万一输了,岂不是被天下人都要知道武当两代废物赘婿。”

司马南叹了口气,“不要胡说,虽然两位前辈听到是妙贤真人的徒弟酒吓破了胆,你俩还是稍稍要维护些人家的脸面,这剑不用比了,咱们承认妙贤真人门下剑法才算当世第一便是,两位前辈还可以继续挂着剑法当世一二的威名,也好维系两位前辈的威名。”

云峥听了不觉好笑,都是些须发已白的人,怎么行事如小朋友这般,便说道:“司马堡主,几位这话有些不对,妙贤老前辈经常说当世剑法,首推这两位前辈,妙贤真人做梦都是重回武当,还告诫晚辈,他日见了这两位前辈要代他给两位前辈磕头赔罪,请他们指教,剑法方能更进一步。”

此言一出,司马南虽然有些不悦,但铁屋内的人却是十分受用,那位剑兄哈哈大笑道:“这位小朋友,说的对,妙贤并非泛泛之辈,老夫的剑法精妙不是谁都能看的透的。”牛鼻子也得意的说:“我师傅妙真早就不计较妙贤师叔的过失,妙贤师叔要想重回武当,那还不容易。”

过了一会,剑兄和牛鼻子同时问道:“妙贤就在这里?”剑兄生意依旧浑厚,牛鼻子则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云峥胡编道:“妙贤前辈游历天下,晚辈不知,只是妙贤前辈传授在下剑法时候说过,这些剑招只是用来和两位前辈的弟子过招,若两位前辈不在时间,这等繁琐的剑法学了亦是无用武之地。”

铁屋里的剑兄哈哈大笑,“小朋友,你们将这堡内高手都打败了吧!”

云峥又说道:“晚辈的剑法,寻常人自然是敌不过的。”

云峥这些话在丁氏兄弟和司马南听来,十分的刺耳,丁贤当下便扯了扯云峥的衣服,但立刻被司马南阻止了,“若是激得他们出手,这些玩笑话说说也罢了”司马南小声说道。

剑兄又哈哈大笑,“很好,很好,你倒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打败他们的?”

云峥道:“第一场是在下出战,和我比剑的是丁贤管家。”剑兄道:“此人剑法华而不实,顾虑太多,你只需将长剑递出,等他自乱,他自然便会将手腕、手臂送上门来。”众人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牛鼻子说道,“给剑兄你猜中了,丁贤的手臂、手掌、手指缺了那个?”云峥道:“晚辈将长剑回收侧了一侧。”

剑兄道:“小朋友,你如此心底仁善,将来会吃大亏的。接下来就该梅兰竹菊那四个婢女的剑阵了吧。”

云峥道:“前辈料的不差,正是。”牛鼻子道,“你是怎么破了这剑阵?”

云峥道:“四婢虽然剑法精妙,配合娴熟,但彼此相互守护太重,在下只要攻其一人,其余三人便会换招来救,在线再换人攻、他们再救,如此就顾不上攻在下了。”剑兄哈哈大笑,“小朋友倒是聪明的很,四婢虽得到司马南那小子的真传,但也染上了假仁假义的恶习,你这样去攻四婢必然手忙脚乱。你攻了多少招?四婢女回了多少招?”云峥回道:“在下总共攻了二三十招,四婢女未回一招。未见胜负,是司马堡主叫停了比试。”

剑兄啊了一声,“妙贤虽然剑法精妙,但梅兰竹菊四婢剑阵也素有威名,能逼的二三十招无法还手的,我还是不信。”牛鼻子有些不满:“有什么不信的,我武当剑法本就精妙,又不是难事。”

剑兄没有理会牛鼻子,“妙贤剑法虽然精妙,难得后背有如此出类拔萃人才,但司马南内力非比寻常,说说看你是如何胜过司马南的?”

云峥答道:“这次是……是……”云峥本想说是婉娘应战的,但突然想到瑛姑给随口编造的化名,就中途硬生生的改口道,“是我三弟出战,三弟本就内力收放自如,自然不会受到堡主的影响。”云峥一并把婉娘并无内力也非人类的事给瞒了过去。

剑兄又说道:“很好,很好,小朋友,老夫倒是很想见识见识你们的兄弟的剑法。”

云峥道:“前辈不可上当,司马堡主只想激你与我们比剑,其实另有所图。”

剑兄笑道:“可有赌注?或是曲谱一类的物件?”

云峥道:“前辈真是料事如神。”

剑兄道:“我只是要瞧瞧你的剑法,并非真正过招,牛鼻子你不想见识一下你的这些是师弟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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