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已是个孤儿,据村里的某个长舌妇说,是他奶奶把他从山里犄角旮旯里捡回来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托她的福,江已现在都能想起那些原汁原味的话。

而前不久,江奶奶生了病,癌症,要很多钱。而江已只是个面临高考危机的高三生。

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却也不可能放弃养他长大的奶奶。

直到巧合的听同个宿舍的舍友闲聊起某些人卖屁股能赚多少多少钱。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已可耻的心动了。

当晚他就付诸行动,来到了某个高级会所,这里收雏,江已没被人操过,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于是他就十分顺利的被点去卖酒。

在这里,他被许慕城看上了,不过许慕城似乎没有要操他的打算,而是丢给他了一个合同,让他在他身边待着。也十分严厉的警告他,他只是个替身,用来解他的相思疾,让他不要痴心妄想的企图勾引他之类的话。

还有些什么,江已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当时的自己被合同上的数字震到了,同时知道不用卖屁股,也松了一口气。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他没道理拒绝,和对方再三确认过只用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不用做其他事之后,他便利落的签了合同。

说准确一点,那个时候的许慕城于江已而言犹如从天而降的神佛,是救命恩人。

今天这事儿,许慕城若是真的需要有人当解药,江已作为一个被救者甚至应该无怨无悔的帮他解药。

可是在那个梦里,之后所有的折磨都是从这里开始有苗头的。

许慕城会因为他而对白月光有愧疚之心,认为是他勾引的他,白月光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件事,难过了很久,也因此恨上了他,认为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妄图使这些肮脏手段嫁入豪门。

许慕城也会因为白月光的难过对他更是厌恶到了极点,甚至后来,他因为被人打得片体鳞伤,倒在无人问津的街头,当天一场瓢泼大雨直接要了他的命,这其中也有许慕城的手段掺杂。

而他的死,本来不会被远在县里医院的奶奶知道,却也被许慕城恶劣的告知,最后奶奶气急攻心,当场没了呼吸。

江已在心里大骂一通傻逼剧情,傻逼东西,才让自己没有当场提刀去砍人。

而那些剧情走向,以及后面所要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些折磨,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越是记得,越是真切,江已就越是感到浑身发颤,冷意爬上脊梁骨。

谢邀,想现在就逃离这个城市。

出租车将他扔在马路边,江已望了望周围行色匆匆的人,轻吐出一口浊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看着熟悉的小区门口,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打出租车报得目的地是许慕城的私人别墅区。

这里是他跟着许慕城之后住的地方,许慕城算得上是个十分称职的金主,钱丝毫不少,吃的住的喝的也没有苛待过。

这也是为什么江已会想着把这份工作时间延长一些,因为这份工作待遇极好,不过就是要伺候好龟毛金主,以及答应他一些无理的条件。

这样想着,江已一边推开了大门,仔细想他除了这里能待,好像也没地方去了。

经历了刚刚的生死逃亡,手脚有些乏力的上楼。

江已躺在床上,思考接下来的要怎么才能避开梦里的那些剧情人物,按理他知道后面要发生的悲剧,他应该立马收拾行李逃走,离这些主线人物远远的。

可江已悲催的发现,他和许慕城签了合同,只有等解除了协议,他才能拿到后半部分的钱。

离满一个月,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

江已现在就想离开,但是一想到还住在医院里急等钱的奶奶,他就歇了这股心思。

左右不过一个礼拜,等满了一个月,他就和许慕城解除协议。

他细想了一下梦里的那些剧情细节,离白月光唐岁岁回来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再说他没有像梦里一样,和许慕城滚床单,应该也不会遭受许慕城的那些暴力对待,也不会因此被白月光针对。

想到这些,他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剧情的转折点被他破坏了,或许真的不会像梦里那样了。

就算是,他也不会重蹈覆辙,不然他脑子怕是真出问题了。

脑袋埋在被子里,他迷迷糊糊的想了一堆,接收了太多记忆,疲倦感裹挟全身。

没过一会儿,他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这次没有做梦,本来以为会睡个好觉,头皮传来的撕扯痛感却让他瞬间惊醒。

他被人从床上拽起来,门外有保姆的尖叫劝阻声,江已脑子有些发蒙,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重重的甩在地上。

膝盖传来刺裂的疼痛,这一摔彻底让江已彻底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抬头就看见怒气冲冲的许慕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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