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阵昏沉,意识极度模糊。

段涛只觉得自己倒霉到家了,最近真是倒霉到家了。

他毕业于一个不好不坏的二本院校,刚参加工作不久。

作为双非大军的一员,自然不如那些九八五,二幺幺的人才受重视。

由于他刚毕业才半年,就不用谈什么工作经验了。

因此在现在的公司里都是坐着打杂的工作,正是应了那句话。

工作多,没提成,人家休假我加班。房贷没还清,保险自己买。

不过好在他也不用交停车费,因为他也买不起车。

还的房贷还都是帮房东还的。

昨晚,段涛加班到凌晨十二点才回家。

到了他住的小区时,路过一栋楼前,突然一个啤酒瓶子从天而降,砸在他脑门顶。

段涛当时就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间,段涛感觉到自己被人轻轻推了几下。

耳边响起一个小孩的声音:“断浪,断浪!”

断浪?那是什么鬼?

难道自己被人送到医院了?

段涛意识渐渐苏醒过来,虽然意识还有些模糊,但似乎感觉不到头顶有疼痛感。

他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咦!竟然没有伤口。

段涛微微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但是马又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头发怎么变得这么长。

自己明明前几天才去理发店剪的寸板头,但这时摸到的头发却已经长过耳根子了。

段涛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清秀的面容。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神色欣喜的看着他说道:“断浪,你醒了!”

那男孩留着一头过肩的长发,穿着一身白色汉服,坐在他床。

要不是听他开口说话的声音,段涛都要以为他是个女孩了。

“小朋友,你谁啊?”

那小男孩愣了一下,脸色由喜转忧。

“断浪,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聂风啊?”

段涛本来心不在焉的听着小男孩说话,目光却打量着周边的陈设。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顿时惊的他从床坐了起来。

但见自身正卧于一张宽敞古朴的软榻。

而安放此软榻的这间卧室,竟然是如同故宫内的房间那样的古典建筑。

而且这房间之宽敞,足可容纳这样百张软榻。

这里跟本不是医院。

“这里是什么地方?”

段涛神色茫然的看着小男孩问道。

小男孩也是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现的茫然不知。

就在此时,听得屋外一个沉厚的声音说道:“这里是天下会!”

语音刚落,一声轻响门被推开。

一个年约十六的颀长少年走了进来,他一身灰色长袍,容貌忠诚,亲切可掬。

小男孩问道:“这里……真的是天下会?”

灰袍少年走到软塌前,点头答道:“不错,是我们天下会众于岷江畔把你俩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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