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淮家里的情况,不算太顶好的,但也不差。

爷爷那辈是大院出身,父亲当兵退役,母亲社区妇联会的,堂姐的丈夫也是军人,说实在,不说根正苗红,但确实做的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事。

段淮不用说,院里从小到大的学霸人物,家里最聪明的孩子。

可能是家里从小教育观念好,导致他打小就没做过什么很不好的事,从小上学上课认真听讲,不打架不贪玩,作业准时准点完成,甚至因为优异的成绩打小多次破格越级。

被人注意还是高中,人群里瘦瘦高高的段淮头一回被人要电话,是因为别人女生觉得他长得帅。

那时的段淮对自个儿长得好看这事还没什么观念,每天除了学数学就是背英语,上学时候忙学习,参加工作了忙事业,回过头才发现一件事——

他,母胎单身二十六年。

没错,过完今年就是二十七。

段淮倒是还好,不着急找女朋友,就是那群发小没少拿这事来调侃他,说他段淮是医学院的和尚,什么女妖精来都不动心之类的。

段淮听了都是笑笑就过。

确实不怎么想谈朋友,没碰到喜欢的,又是天天忙,到时候谈了还耽误人家。

再者,感情这种事他向来觉得顺其自然,如果不是喜欢的,谈了也没意思。

天气转春,小雨淅沥。

段淮开车前往大剧院,科室经常有组织活动,也是为了积极宣传作用,许多经典题材话剧经常会上演让他们观看,回头还得写份观后感,像医学方面的话剧也有许多。

段淮本来请了假,结果上头不批,说这样的活动他不去太多次,段淮没办法,今个儿也就亲自来了一趟。

下车的时候外头依然很冷,风刮在脸上如冰渣子般。

段淮穿着外套,拿了车钥匙下车,很快有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可算等着你了,万主任他们可等好久了,想跟你一块进去呢。”

段淮看去,对方他认识,原来大院里的何老师,也是资深教授了。

他礼貌打招呼:“何伯好。”

对方害了声:“跟伯伯还客气什么,小淮你现在也算是风云人物了,咱们都平级。”

段淮淡笑:“哪有,您永远是我们的长辈。”

“你这孩子,打小就客气。”何伯笑笑,领着他进去。

一进剧院大厅,寒霜被冲散许多,室内暖气温度正适宜。

何伯一直领着段淮往里走,一边介绍剧院内部:“这大剧院啊,从建成以来就一直是国家艺术承载体,不少公益歌舞活动都会在这里演出,舞台机械设备也基本是世界领先,能在这里参观演出于感官上是一种享受。”

段淮认可地点头:“我知道,院里一直组织的活动其实我都想参加的,只不过原来一直太忙。”

何伯问:“那今天怎么就来了呢。”

段淮轻叹:“本来是想给小外甥庆生,结果今天临时得知孩子和同学在过,我这做舅舅的就算了。”

何伯笑:“我早听你爸说过,你是又怕他们催你婚吧。”

段淮弯弯唇:“还是伯伯了解我。”

何伯说:“他们那话你不用理,其实大家也就嘴上说说,真到感情上肯定还是看你们年轻人自己。”

正说着,经过几间大排演厅,里面有一群年轻学生围在一起说着什么。

段淮好奇:“那边是?”

何伯哦了声:“经常会有演出,你也知道这演出都得排演,那边的小姑娘应该是来参加过几天《风雪夜归人》话剧演出的,你对这场感兴趣?”

段淮很轻地摇了摇头,视线却一直看着那边。

排演厅内,人群之中。

看上去仅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认认真真地听着老师讲的一些细则,仔细记着演出的一些人物细节,平常活泼洋溢的漂亮面容此时严阵以待,严谨得还有点过分可爱。

段淮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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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上午的排演就到这结束,大家休息吧,下午三点还是排演厅集合。”

人们散去。

宁若叹了声气,顺便到边上去活动筋骨,朋友卫寒过来问:“外面下雨了,赵卓津是不是说过来看你?”

宁若摇了摇头:“不知道,他刚给我发消息,应该来吧。”

卫寒说:“他也是善变,前不久还说什么想分手,这两天又那么主动来找你,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想好好在一起还是说就那样玩?”

宁若说:“我也不知道。”

距离上次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赵卓津态度疯疯闹闹的,向宁若好好道歉后又像什么事没发生一样。

其实他俩本来关系就挺好的,当初大一的时候相识于一场演唱会,宁若和寝室几个姐妹去演唱会玩,恰好碰着医学院的几个男生,宁若一眼就看到其中最突出的赵卓津。

他个子高,爱笑,演唱会上斑斓闪烁的光打在一群人身上,宁若不知道怎么就被挤到了他的身旁。

当时赵卓津伸手帮她护着后头挤过来的人群,问:“你怎么过来了?你朋友呢?”

宁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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