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几天,赵卓津明显察觉到宁若好像有点变了。
于他而言,这小家伙从没憋着生这么大的气过,还真就像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似的。
消息不理,去她学校也不见。
想当初他犹豫了两晚上提出做回朋友的时候,宁若也只是红了会眼就同意了,都没这样过。
[赵卓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这样冷着是什么意思,跟我演哑剧呢?]
[赵卓津:祖宗,算我喊你祖宗行吗。您就回我一消息成不。]
安静的排练室,宁若拿着水杯一边看手机上的消息,眼睫垂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没回,却管不住想看,没过一会儿就要拿出手机看看赵卓津说的什么。
她突然觉得赵卓津也没有那么神通广大,明明其他时候都挺玩痞的一个人,在别人那儿都挺懂的,怎么到她这儿就这么傻?
卫寒走了过来,问:“跟谁聊天呢,看你发好一会儿呆了。”
宁若收起手机,说:“没什么,在看微博。”
看微博?这刚刚明明是在微信界面吧。
卫寒觉得匪夷所思,但也没说,靠了过来,八卦道:“你还记得咱们前几天在大剧院碰着顾升右那回,她们说的那个侧影很帅的男生吗。”
知道是段淮,宁若好奇:“怎么了?”
卫寒当时没认出对方,自顾自地说:
“我回去才知道顾升右她们那儿有妹子上回要过微信了,就是咱们看到的那之前,但是被那个帅哥给拒了。听说拒的时候帅哥冷颜淡语的,统共就没说几个字,她们寝室妹子还受挫了一阵呢。”
宁若意外:“被拒了?”
卫寒:“是啊,人家能在那个场合肯定不是一般人啊,哪是那么随便就能让她加的,再说了那么高冷,要我就有自知之明不去碰那个壁,她们还伤心上了呢。”
宁若听着,咋舌。
她试探着说:“可是,他好像看起来也不是那么高冷吧,有那么不好说话吗。”
卫寒说:“当然了,你是不知道那个场当时有多少人在看他,人家都到那程度了,肯定不少人瞧得中啊,那帅哥要是来者不拒,哪还是帅哥。而且我告诉你,以他当时坐的位置,人家不是有身份的也是什么主任,咱们可打消那个念想吧,凑不上。”
宁若压根不敢说,她口中的冷颜系帅哥还就好好地躺在她朋友列表里呢,热乎的。
“可能不爱加陌生人吧,一般人都这样的。”她说。
卫寒又问:“哎,再过俩月可要准备毕业的事儿了,前段时间不还有公司找你吗,你那边考虑得怎么样。”
宁若没说话,憋了会儿,说:“我是挺想演戏的,就是家里人希望我去话剧班子,他们觉得做这些比较有意义。”
卫寒:“你有底子,以后进剧院有资历了演话剧也行,就是咱们好歹学的表演系,我是挺喜欢表演的,觉得有机会还是试试吧。”
宁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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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宁若接到了家里人的电话,是她爸的,电话一通老宁就说:“若若,今天你叔伯他们安排了一场饭局,有好多你爷爷那个辈京戏知名的前辈人物,在聚德楼,你正好去见见。”
最近她家老父亲为了自己毕业后的职业发展,到处寻了好多人脉,生怕自个儿女儿一毕业就失业,连剧组班子都没要的。
“这万一你毕业了找不到经纪公司,去剧院找你叔伯们也是一回事呀,演话剧也是演,也是一门出路,去了记得喊人,知道吗?”
宁若无奈道:“知道了,爸。”
挂了电话,宁若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了。
夜晚风大,特别是最近这寒天,一出门冷风就嗖嗖往衣服领口灌。
到地方的时候宁若冷得直裹紧身上衣服,循着门牌号上去。
与此同时,段淮拉开车门下车,后座上跟着下来一个半人高的小男孩,背着小书包,头上还戴了顶学校分发的橙色小帽子。
段淮伸手帮小孩扶正帽子,说:“任嘉悦,一会儿还有一些舅舅科室里的朋友,你都喊叔叔,知道吗?”
任嘉悦小手拉紧肩带,点点头:“收到。”
刚给小外甥过完生日,恰逢周末,她妈加班有事顾不上他,也就临时委托距离最近的弟弟帮忙带带孩子,刚好段淮和几位好友有约,只能把孩子给带这儿来。
“这不是咱小外甥吗。”
刚上去,白夏的哟呵声就传了出来:“小外甥这么可爱啊,难怪咱们老段单身这么久都还愿意带娃呢。”
任嘉悦怕生,连忙躲段淮身后。
虽然上初中了,但那张小脸仍然稚嫩,遗传了段家长相上的优良基因,那五官漂亮得不是一星半点。
白夏在他面前蹲下身,调侃道:“任嘉悦同学最近有没有好好学习啊,不会每天放学作业不会做打电话给宝贝舅舅求助吧。”
任嘉悦没理他,默默把脸埋到段淮背后。
段淮说:“别吓他,孩子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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