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先儿心中委屈,可看着晏云清的脸色,她只好闭口不言,沉默的跟在晏云清身后。

二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直到晏云清心情平复,方才停下脚步,看了看四周,他们这是走到哪了?再一看身边的柳先儿,脸色苍白,额头上满是汗珠,此时察觉到晏云清关切的眼神,立刻委屈的看向晏云清。

“你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快坐下歇歇。”

晏云清赶紧扶着她坐在,在乾坤袋里翻找了一下,没找到什么补气养体的丹药,微微蹙眉,只好给柳先儿输了些灵气。

柳先儿脸色好看了些。委委屈屈的唤道,“师父!”

“都是我的不是,是我疏忽了。”晏云清叹了口气,暗恨自己怎么又这般优柔寡断了?从前因这些事,让先儿受了多少委屈,竟都忘了不成!

“师父!”柳先儿更委屈了,眼泪都出来了。

晏云清半搂她入怀,“我知道,委屈你了。可今日之事,大约真的和寻芳门无关,马掌门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眼下,还是早点找到医仙,治好你才要紧。等你好了,我们再慢慢查访,定还你清白。”

柳先儿点点头,靠在晏云清怀里,一言不发。

二人继续寻找医仙的下落,却听得传闻,说寻芳门正式和长华门决裂。

晏云清听得这个消息时,沉默许久,走到僻静处,给掌门师兄发了个传音符,也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得晏云清站在原地良久。

柳先儿心中懊恼,她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寻芳门和长华门乃是世交,几辈子的交情,竟一朝断送了!那个马寻芳实在太小心眼了,男女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如何就到了这个地步!

柳先儿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晏云清。她怕晏云清生她的气,故而乖巧的站在不远处,陪着晏云清。

直到日暮西垂,晏云清才终于动了动,转身,看到柳先儿。

“师父,你,你没事吧?”柳先儿关切的迎了上去。

晏云清摇头,“无事,走吧!”

柳先儿细细看着晏云清的脸色,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禁有些懊恼,她拉着晏云清的衣袖,“师父,对不起,都是为了我。”

晏云清摸了摸她的发顶,“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柳先儿何其精明,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不大对,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跟着晏云清。

只是二人寻找医仙之旅并不顺利,医仙的踪迹难寻倒也罢了,一路走去,到处都是掌门和白月光的故事,甚至有些地方,直呼晏云清柳先儿大名。这二人虽称不上声名狼藉,却也差不多了。

晏云清知道,此事闹的这般大,估计少不了一些人在里头推波助澜,他天纵英才,又清高孤傲,平日里没少得罪人。只是他素来不将这些放在心上,一心修炼。直到遇到柳先儿,才知情为何物。

那故事真真假假,可有件事没说错,柳先儿失踪的那些年,他的确是拿蒋礼当成柳先儿的替身。而蒋礼失踪,虽和他无直接关系,可到底也是他的疏漏。晏云清心里其实是愧对蒋礼的。

故而背负这些骂名,晏云清就认了。

唯有柳先儿,心高气傲,极重视这些身外之名,每每听闻这些,气恼不已。可碍着晏云清的面子,不好发作,只能闷在心里。

时日久了,伤势未愈,又添了心疾,修为退步的厉害,竟连筑基期修为也不能维持了。

这一日,柳先儿早起梳妆,竟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眼角出现了细纹,她不可置信的捧着脸,凑在镜子前仔细的看,再三确定了,猛地将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推倒,碎了一地。

晏云清听到动静进来,见到这一幕,不自禁的蹙眉,“怎么了?”

柳先儿扑到晏云清怀里,“师父,我是不是老了?我是不是快死了?师父,我不想死,我不想老,师父!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晏云清无奈,“没影儿的事,你想多了。”其实不过是一丸驻颜丹、养颜丸的事,可晏云清从前不屑丹药之流,认为这些不是正道,就算有些丹药,也是治伤养气的,且他身上仅有的丹药,先前都给了蒋礼。柳先儿从前倒是留了许多,只是失踪后都没了。

原本门中弟子出门,丹霞峰的人都会主动送上这些。只是因着蒋礼失踪的事,门中上下都恼了他们,无人相送。

外头倒是有卖的,只是柳先儿自恃身份,从来不用外头的东西,嫌不干净,药力也不好。

“你看我眼角的细纹,师父,你快帮我想想法子,师父!”柳先儿哭道。

晏云清无奈,细细一想,御极宗就在附近,他和御极宗的掌派大弟子曾一处去秘境历练,有些交情。不妨找他去试试,许是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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