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疯了么?他怎么敢?”李岩中这样想道。

李岩蒙了,脑子一片空白,就连李斌喷在他脸上的口水也顾不上擦拭。

“你……你怎么敢,如此放肆。你,你……”。李岩满脸不可思议用手指着李斌说道。

“放肆,这就叫放肆么?”李斌嘿嘿一笑身子微微前倾,额头几乎碰到李岩的手指。接着说道:

“你有没有发现昨天一天都没有见到黄刀疤,你想不想知道他去哪了?”

李岩见李斌表情森然,漏出惨白的牙齿,形如鬼厉,吓得瘫坐在地颤声说道:

“你可是假传我的命令,让他去暗杀卫恒去了。”

“嘿嘿不愧是郡丞大人,脑袋还是满灵光的,一点就通,哈哈哈。杀了他也就断了程铨羽翼,到时候是龙他也得盘着,是虎也得趴着。大人,记住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条绳上的蚂蚱。共患难同享福,好好听从赵大人的命令,到时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啊。知道么?”

李斌轻轻拍了拍李岩的肩膀嚣张的哈哈一笑,扭头推开房门向狂风骤雨中而去。

漆黑的夜空,没有一丝光亮,呼啸的狂风将房门大开,冰凉的雨水顺着风势淋湿地板。

案上昏黄的灯光艰难的闪烁了几下,也宣告熄灭,整个天地被黑暗吞没。

好久好久,在案边一动不动的李岩,微微的说道:

“唉,起风了。”

河东安邑,郡府大门。

深夜冒着大雨艰难赶回安邑的卫恒三人浑身湿透,顾不上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喝一口热乎的茶汤,就来到郡府求见程铨。

“三位大人,太守有请,郡堂续话。”

门吏说着又赶忙递来三把油伞,卫恒伸手一推,摇了摇头说道:

“快快前面带路,事态紧急不可耽误。”说着就疾步行去。

门吏见此也扔了油伞,将他们引进郡堂。

只见程铨身穿睡袍,长发披肩,光着脚丫在门口来回踱步。

忽然一声惊雷响彻云霄,一道刺目的电光仿佛将整个天空劈裂。

程铨顺着光亮,看见在骤风急雨中向自己奔来的卫恒三人,顾不上衣衫单薄,下了廊庑,向三人迎了过去。

“仲道,仲道,何事至此,何事至此啊。”程铨看着深夜冒雨赶来的三人,担心的说道。

“快,快准备姜汤,去,赶快去将江晏请来。”

程铨又叫人准备衣袍,给三人换上。才对卫恒说道:

“仲道出了何等大事,你们三人竟深夜冒雨前来,要是为此感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程铨拉着卫恒的双手说道。

要是平常卫恒心里准又是一阵腻歪,可是此情此景,让卫恒不由大为感动。

“明公,恒确实在闻喜查到一件天大的事,此事情况紧急,非恒所能独断,所以不得不冒雨拜见明公。”

“哦,既然如此,仲道快讲。”

“这次行县至闻喜,本想顺道查一下松溪居孙国之案,可是不想牵扯出,一个天大的案件去年的河东军粮贪腐案。”

“什么,竟然和去年河东贪腐案有关,仲道快细细讲来。”

程铨听卫恒的意思竟然是那个案子有了眉目,这些时日自己为此殚精竭虑,夜不得眠。不由大为惊喜,一双肥手不由握的卫恒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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