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没喘过来,林羽白眼一翻,整个人向下跌去。

王主簿大惊,连忙将林羽扶住,他惊呼道:“林员外,林员外!”

然林羽已然昏厥过去,不省人事了。

云昭昭同样一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已飞一般地冲向了后衙。

韩县令惊慌无比,衙门内出现凶案,人还被剁成了肉泥,这还得了,他连拍惊堂木,大叫道:“退堂!退堂!”

赵县尉还算清醒,连忙高声提醒道:“大人,案子还没判完呢!”

韩县令大苦,他还想混过去,谁料这个黑脸这么不给脸面,他气道:“判判判,就知道判!去取证的阿德还没回来,你说该怎么判?”

赵县尉冷笑一声:“自然是将玉露下葬,将疑犯薛琮收监,等证据来了,再行处置。”

“收监?”韩县令一呆,他瞥了眼堂下失神的薛琮,为难道,“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若他真有冤屈,再放出来便是。”赵县尉掷地有声地说道。

眼见众人都紧盯着自己,连张允也大有深意地看着自己,韩县令深吸了口气,重重一拍惊堂木:“将疑犯薛琮收监,将玉露下葬,退堂!退堂!”

听得指令,先前要去拿李易的两个差役掉头走向薛琮,利索地板住他的左右手,将他的肩膀摁下。

薛琮大怒:“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搞错了吧,我才是诉讼人!捉我做什么?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可那两个差役也不懂法律,只是单纯地听从县令的话从事,将薛琮抓得生疼,惹得他一阵乱叫。

李易见状也不禁暗叹,原告变被告,古往今来除了张益达大律师能做到,怕也就这么一出了。

不过,听到林不舒的死讯,李易倒是终于明白薛琮为什么会有恃无恐地来衙门状告林不舒了。

原来,薛琮并不知道玉露是自杀,他早就认定林不舒是凶手,可他背上有伤痕,明显嫌疑更大。因为怕被牵扯到,所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在昨晚云昭昭和李易闯入之后,他就明白,林不舒很有可能会因为这点反诬于他来脱罪。

所以,与狐言一番商议之后,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为强,在林不舒验伤的时候将其杀死,一劳永逸!

没错,林不舒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薛琮。

他命令狐言将屠阜从狱中救出,还特意让狐言吩咐了屠阜杀死林不舒,并且把林不舒的后背砍得看不出痕迹来,这样自然就可以掩人耳目了。

只是谁也想不到,他自作聪明的小心思,在揭露玉露真正的死因后,会变得这么滑稽且愚蠢……

……

退堂之后,李易和楚平一起赶至后衙。

远远地就看着一身鲜明红衣的云昭昭站在人群之外,她面色有些难看,紧张地巡视四周,似乎想找到什么人。

而在另一个方向,一群差役围成了一个圈,还有几个年轻的差役在一旁扶着树呕吐。

李易简单分析了两下后,对楚平说道:“你去看看那边?”

楚平并无疑心,点了点头。

李易则向云昭昭靠了过去,问道:“林不舒呢?”

云昭昭面皮一颤,指着那群差役围成的圈:“在那边,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看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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