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讪笑了几声,摸了摸鼻子,引她去了隔壁几间房看了看。
不过其余的这几人,都可谓是各具特色。
不同于那个小倌洗的发白的灰色床垫,他们的床铺都铺着刺绣的海棠花粉红衾被,喷香扑鼻。
“官人~瞅瞅人家嘛~人家可会暖床哦~”那个男子疯狂抛着媚眼,直接让蓝沐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救命救命救命……
果然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她现在甚至觉得第一个正常多了。
她主张开放包容,和而不同,但她受现代观念的影响,她实在接受不了男的比她还骚十万倍。
在街上的男子虽然也以“柔”为美,但还算适量,可这小倌馆里的人咋这么奇葩……
她结巴道:“换……换下一个吧。”总会有正常人的。
下一个男子正常多了,只不过他也摇摆着腰肢,不停地卖弄着风骚,还用眼神不住地进行某种暗示。
蓝沐秋直接无视,强忍着恶心,问道:“你有什么特长吗?”
“当然有了~官人想玩什么样的花样,我都会~”
“……下一个。” 给爷爬。
“您先出去嘛~让我和这位小姐好好聊聊,受人打扰怎么行呢?我们须增进一下对彼此的了解。”另一男子难得地没有扑上来,而是笑着对那老鸨道。
蓝沐秋的心总算舒爽了些,心想总算遇到个正常人了。
是得好好聊聊,要不然显得多么轻佻草率啊,于是她点了点头。
待老鸨走后,蓝沐秋冲他笑道:“你我二人,是该知根知底的。”
那小倌明亮的眸光闪着羞涩,轻声道:“我的根自然会一入到底,让官人一探究竟的。”
蓝沐秋:“?”
缓缓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消片刻,那男子立刻原型毕露。
他拨弄着自己的发丝,咬着嘴唇,嗲声嗲气地道:“其它小倌也就嘴上说的厉害,实际功夫根本不到家呢~尤其像云念初那种人,哼,故作清高罢了,可我不会~官人,人家可是实践派~”
蓝沐秋只感觉天雷滚滚,只把她劈的是外焦里嫩。她只感觉以后都不能直视“实践派”这个词了,她捂着嘴,如兔子一般飞奔跑了出去。
第一个遇见的那个小倌明显是故意恶心她,因为这个朝代是以女子强势为美,可是其它在这个朝代的“正常男子”,她可是真的接受不了。
或许第一个小倌并非自愿沦落至此的,所以才会有些怨恨。她疯狂给自己洗脑中。
老鸨见她出来,疑惑地道:“咦,你不满意吗?这几个可算是一顶一的了,谁见了不得说一声好啊?”
她尴尬地挠挠头,道:“我还是要最开始的那个吧。”
老鸨:“……” 你是闲得慌吗?
她们只得又回到了最初的房间。那小倌见她一来,立刻双眸含情而放光,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成了。
蓝沐秋知道已经挑无可挑,再当着这小倌的面压价,会损了他的尊严,于是她强忍住一阵花钱的肉痛,咳嗽了几声。
然后,她斟酌着开口道:“得了,一两就一两吧,就当我卖给您个人情,外加你再给我一套合适他穿的衣裳,要不然他没法见人呢,怎样?”
而那老鸨却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爽快一笑,道:“好,就当交个朋友了,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我的生意!我去给你拿卖身契和衣裳去!”
蓝沐秋笑着,心里却想:
谁tm想照顾你生意啊喂!
这老鸨如此欢快,倒不是为了别的什么,而是为了终于摆脱那小倌而高兴。
毕竟这小倌上了年纪不说,这性格也最是倔强,被打断了腿也要逃跑。后来她收了他的衣裳,强迫他只能每日赤身裸体的接客,他总算不跑了。
可是这小倌却也没有配合,甚至还试图用剪刀割开自己的脸,以表示不愿接客。
还好她及时发现,把一切危险的东西都拿走了,并威胁他如果他再寻死觅活,就把他卖到最低等最低等的窑子去,这他才好了点。
可是他还是不配合,每次一来个女人,他就猛地要去亲对方,而且也从来不像其他男子一样软声软气地撒娇,甚至连叫、床声都不愿发出。
这就导致每次都有客人跟她反应,说这个小倌让她损了面子,感受不到属于女子的自尊,以后再也不来了。
这下好了,这小倌终于被买下了,而且价格她还算满意。
那老鸨一走,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两人大眼瞪着小眼。
那目光对上,小倌极度诚惶诚恐地低下头去,可是能看见他的眼梢却是泛着喜悦的。
他连连道谢,倒是让蓝沐秋不好意思了,只好挠挠头,问道:“我叫蓝沐秋,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小倌难掩心中的欣喜,于是赶紧装作乖巧的模样,答道:“奴叫云念初。”
嚯,原来他就是那个别人口中自做清高的“云念初”啊。
蓝沐秋心下了然,微微一笑,道:“以后别再自称奴了,我不习惯。”
两人虽然心知肚明对方是个什么货色,但还是心照不宣地把戏演了下去。
云念初则更显乖顺,点了点头,然后道:“全都听您的。”
那老鸨拿来衣服,递给了他,他拿起衣服就要穿,蓝沐秋则赶忙红着脸转过了身子不去看他。云念初看见了她的动作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地也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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