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有听错,闻先生是Omega。”
目前医学上有两种划分性别的方式,男女之分以及ABO之分。
男女性别更多体现在相貌上的不同,而ABO性别则更多的体现了个体的差异——Alpha如同狼群中的头狼,Beta宛若蚁巢中的工蚁,Omega类似于蜂群中的母蜂。
ABO三种性别在体型身材上也存在一些差异,Omega平均身高和肌肉率都偏低,多为白净瘦弱的形象。
然而闻浅……从哪看都跟Omega没有一毛钱关系。
就在季辞远重塑世界观的时候,有护士带着信息素留存器进入了病房,虽然隔得很远,但脚步声却异常清晰。
季辞远这才注意到,病房中,闻浅的病床旁边可以看到收音的装置,病房外也有简单的直立麦克风的存在。看来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里外沟通要通过电子设备才行。
接着,闻浅带着些许困意,且略微低沉的嗓音响起:“事到如今还能让你们找到新的抑制剂,也是不容易。”
“不到最后一刻,我们是不会放弃的。”护士表情严肃,“这次的抑制剂跟以往所有的都不同,您先感受一下有没有排斥感,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立刻提高浓度。”
似乎是因为药物的作用,闻浅整个人倦意明显。他依旧闭着眼,却在抬手时,精准地从工作人员手中取过留存器,单手打开后置与颈侧。
“闻着不像是工业合成的抑制剂,”没一会儿,闻浅合上留存器,“Alpha的信息素?”
“是这样。他的信息素您感觉如何?”
“感觉……”闻浅稍作停顿,语气里莫名泛起一丝笑意,“感觉像一只炸了毛的白猫。”
护士:?
季辞远:?
站在季辞远旁边的医生无奈扶额,解释道:“闻先生他……可以通感,闻到信息素的时候,脑内会自动联想到图像。”
道理他都懂,但现在是说这些事的时候吗?
“第一天认识闻先生的时候,我和您的心情是一样的。”医生与季辞远并排而站,“对他的性别感到震惊,对他的淡定感到不解。”
“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能够如此坦然的面对死亡。”
季辞远挑眉:“后来呢?”
“后来听闻先生讲,他这些年的病危通知书装订起来能有这么厚,”医生双指给季辞远比划了一个手机屏幕宽度的距离,“也就逐渐明白,为什么他在死亡跟前能够如此从容了。”
季辞远看着医生指尖的距离略微出神,接着重新把注意力转回到闻浅身上。
“这都什么时候了,”病房中的护士哭笑不得,“您就别关注什么白猫了好吗?”
闻浅难得没再玩笑,认真感受了一会儿说道:“没有排斥感。”
“虽说为了稳定病情,我最好避免接触一切Alpha,但这位……”闻浅一边熟练地抬胳膊让护士抽血,一边晃了晃手中的留存器,“有时间安排我跟他见一面吧。”
“您很喜欢这人的信息素?”
“喜欢倒是算不上,”闻浅懒洋洋地否决了,“只是难得能遇见这么可爱的信息素,总觉得看到他本人炸毛——”
“咳咳咳!”病房外,医生火速开麦打断,“刘护士,抽完血就赶紧出来吧。”
想夸一个Alpha的信息素,可以有很多种方法,包括但不限于说对方的信息素“有侵略性”,“充满了雄性气息”,“仿佛利刃一样具有穿透性”。然而夸的方式有千千万,其中唯独不包括夸Alpha的信息素可爱。
夸Alpha的信息素可爱,而且这话还是从一位Omega口中说出的,这种行为着实有些拉仇恨了。
“季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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