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却大大松了口气,看来方才自己的表演很是成功,虽说差一点就被淹死了。

他信了,司南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宋青舒虽信了,可依旧疑心的很,他抬手轻轻揽住诺诺,不叫她滑下去,想了想,在她额头轻轻吻下。

捉住她一双嫩白的手,送到嘴边轻舐,嗓音低哑:“诺诺,别怕,我在呢。”

司南只是哭着,不抬头与他搭话。

宋青舒又柔声哄她,因着好心情,他拿出了十足的耐心,掌心在她光滑白皙的后背不住摩挲。

“今次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下次定然不会了,我必会时时陪着诺诺,绝不叫你再陷入危险,好么?”

司南哭着哭着,就窝在他怀中假装睡着了,她想看看,宋青舒是不是真的信了她。

宋青舒见她好半天没了声音,只剩下哭泣后的抽搐,哀哀戚戚的好半晌才抖动一下,细腻光滑的肌肤紧贴着他,温如瓷玉。

他顿时气笑了。

司南睡的迷迷糊糊的,耳边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唤,“诺诺,诺诺……”

她陡然睁眼,意识瞬间回笼,满心惶恐。

她怎么就真的睡着了呢?宋青舒那个畜生竟然没有动她,又松了口气,这也正好说明,他信了。

宋青舒一见她醒来,又是满眼的恐惧,唇角勾勒出一丝冷意,心里很是满意。

“诺诺,我带你出来看一场好戏。”

司南只觉脖颈似被扼住,这句话在这两日频繁出现,心头的惶恐不安被扩大,即便拼命遮盖也还是忍不住的微抖。

她隐隐有了预感,却不发一言,任由宋青舒温柔的为她穿衣,抱着她走出了院子。

院子里的刘大公子被一张血红的床单裹着,福子将他压的死死的,他心里害怕的要命,却又不得不昂起头,拼命告诉自己,宋青舒再怎么样,也不敢杀他。

他只觉奇怪的要命,那个女人姿色明明一般,无甚奇特之处,可宋青舒却当个宝,连带出来都不肯,金屋藏娇了大半年,愣是连花楼都戒了。

转而又得意洋洋起来,他玩过那女人,宋青舒这绿帽是戴定了,这么一想,这么些恐惧也就不算什么了。

刘大公子抬起头,正好瞧见青石板的尽头,宋青舒抱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左右两侧满是大红灯笼,荧红烛火照着宋青舒一身玄衣,还有怀中的女子一袭白衣,犹如追魂索命的黑白无常。

即便是这时候,他心中还是惊叹于宋青舒的容貌,剑眉入鬓,英气笔挺,列松如翠,若是不说,谁知道他是个无恶不作、残暴不仁的纨绔。

“诺诺,你看。”宋青舒悄声在司南耳边软语道,“是不是这人掳走的你?”

司南浑身轻颤,她就知道,宋青舒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就像一条美女蛇,温柔背后,全是陷阱与狠毒。

她又满心愧疚与痛苦,这一辈子、哪怕是上辈子,她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却要她害人?

那些痛苦加诸她身时,她尚且能忍住,可一想到要她害人,她就禁不住的颤抖。

刘大公子却奇了,他掳走的人还在花楼里呢,这女子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宋青舒,你到底想做什么?”刘大公子又挣扎起来,“你赶快放了我,否则我爹来了,到时候参你一本,要你好看。”

宋青舒不屑的嗤笑起来,连看他都不曾,只在司南耳边柔声道:“是不是这人掳走了你?嗯?”

上扬的尾音,温柔又亲密,却叫司南不寒而栗。

司南心中犹豫,她该怎么做,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再死人了。

刘大公子没有听到两人耳语,他心中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宋青舒,不管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老子不会认的……”

一句话还未吼完,就看到宋青舒怀里的女子陡然转过头,红光笼罩下,一张芙蓉娇艳的脸乍然出现。

刘大公子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张脸上,眼睛瞪的极大,滑稽的很。

司南心头一抖,见宋青舒正阴沉沉的盯着她,连忙回神,捂着自己的耳朵,瑟瑟发抖。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快让他闭上嘴,让他闭嘴,我不想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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