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找到她的住处,但我后来又拍到过她两次,都是在公厕里。我就准备、准备深夜转移一下针孔摄像头,因为什么也、也拍不到。”

张铁变得愈发贪心,他从仅有的三次公厕照片中知道女生格外青睐最后一格,于是当晚他准备将摄像头换到最后一格的天花板。

但是他死了。

张铁对他第一次隐瞒的死亡地点感到抱歉,因为他太害怕自己说晚上十一二点去公厕结果死亡时,会引起面前人的怀疑,进而知道他偷窥的事实。他太害怕事情暴露后自己被打进十八层地狱,但最终还是没能瞒住。

面前的人实在是太凶了。

他一定也长得很凶。

“我、我当时太紧张,去公厕的时候被偷袭了。等我醒过来时,我的眼睛好痛好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挖了我的眼睛。”张铁悲伤地哭出声来,沈槐却听得直皱眉头。

“挖你眼睛的人是男是女?被挖眼睛后你还有别的印象吗?你记得自己去过云鹤高架桥吗?”

张铁欲哭无泪,拼命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从头到尾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对了……他挖了我的眼睛后,还往我嘴里塞了东西,然后我就睡过去了。”

他低声咒骂:“你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找出来呜呜呜。”

沈槐深呼吸,以拳抵额沉思。他将张铁提供的信息记录下来,结合他前阵子的凶案思维导图整理自己的思路。虽然不知道凶手是谁,但美丽女人却是个突破口。或许是女子一人所为,若她有伴侣,也可能是团伙作案。

沈槐问他:“被挖眼睛当日,你有闻到过什么特殊的香气?有脂粉香吗?另外那个女子的身高和体重你能大概预估出来吗?”

沈槐又说:“最重要的是,你的内存条是保管在哪里的?你有上传到自己的云盘或其他渠道吗?

张铁:“……还能上传到云盘?哪个云盘?”

沈槐:“……”他也想自闭了,深呼吸,吃颗糖,他还可以再坚持五分钟。

“香味?好像、好像有一点点,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香味。”

沈槐终于呼口气,如果有香味,那证明美丽女子一定参与了,或许她才是真正的凶手。只有找到那个人,案件才能彻底明晰。

他准备询问周谠,只有警局才有力量调取周边的监控,但一看手机:04:52.

算了,又是通宵熬夜的一天,这个时间点还是别打扰周谠了,让他睡个好觉。

沈槐自己却没什么睡意,他洗了个澡出来继续推算模拟当时的情景,有灵光一闪或疑惑点则翻来覆去询问张铁当时的情形,直把张铁一个亡灵问到躲到墙角蹲蘑菇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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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沈槐就又搭车奔向警局,这次令人意外的是,搭载他的居然是前两天他前往城西藏龙岛的司机。

司机听闻他的地址后,露出“你果然是个条子”的心照不宣微笑。

沈槐跟着笑了笑,没有解释,却再次感慨世界真的好小。

更小的是,他在警局里居然又遇到了青年。青年见到他眼睛亮亮的,踱步走到他面前,朝他露出甜甜的微笑。

“你怎么了?”沈槐看着只到自己嘴唇的青年,闻到他靠近时散发的淡淡幽香,目光在他耳垂处的小小殷红耳洞上停留,一晚没睡的脑子好像愈发的清晰起来。

脑中只残余着一句震声: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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