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姝玥醒来时,发现齐臻三人已经不在破庙了。

也不知他们是离开了,还是仍在暗处。

不管如何,当务之急他们得赶紧离开这儿才是。

她赶紧叫醒了小蛮他们,一番收拾之后,便继续启程前往澧州。

几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天黑之前抵达了澧州城。

进了城,姜姝玥给了车夫银子,就与他分道扬镳了。

虽然天色已不早了,但此时的澧州城依旧热闹,若不是事先知道,绝看不出这儿曾发生了水患。

姚诚有些着急,想立即去衙门打听他爹和爷爷的消息,却被姜姝玥拦住了,“不急,我们先找一家客栈落脚,然后再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就算要打听消息也绝不能去衙门,若真是冲着那账本而来的,他们这么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然而当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准备落脚时,却不曾想,刚走进客栈就听见有人在谈论衙门仵作解剖活人的事。

“也不知这方大人是怎么想的?派人跑那么远去请回两名仵作,结果连假死和真死都分辨不清,白白害了一条性命。”

“我可听说,请回来的这两名仵作虽然是在小小的县衙当差,可在整个房州还是很有名气的,要不然咱们方大人也不可能大老远派人去请,如今看来恐怕是房州那边夸大其词了。”

“那他们害了人性命,岂不是要以命偿命了?”

“那是当然,没看见这两日死者家属天天上衙门喊冤吗?我听说那对父子已经被关进大牢了。”

“父子?你是说这两名仵作竟是父子?”

“你不知道?”

问话之人摇了摇头,他只听说是两名仵作,却不知两人是父子关系。

照理说请一人来协助验尸还说得过去,可这不仅请了两个人,而且还是父子,这倒着实有些令人费解了。

“我听说原本是请那名老仵作的,可他的儿子不放心便跟着一同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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