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气涌出,如同雨后的春笋,只一瞬间便长到了三尺。甚至还堪堪突破四尺。

“诗成达府,小友这首诗可谓是将春闱写到了极致,以后别人就算高中也不敢多写。毕竟金玉在前了。”

崔夫子哈哈大笑。这首诗写的极其符合他的心意。

“哪里哪里,这主要还是靠先生抄篆,将诗的文韵尽数写出。诗字结合才有了这般成就。”

陈生倒是不敢夸大,这首诗,经过夫子的书写,能够达到四尺文气,可是若是让他写出,最多三尺便是极致。

毕竟夫子的文气更加凝实,书写的威力更胜。而且就在刚刚诗成,陈生感觉体内文气竹突然多了一截,甚至有突破的迹象。

“不知道方公子,觉得此诗如何。”

陈生看向方士学,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神色。

陈生自然知道方士学的用心,不就是想让自己文名败裂吗?不过任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可不是简单的小人物。

“陈公子不愧是少年才气,不知待到三日后放榜时可还能有如此意气。不过既然公子诗作在前,那我也不能落了下风。”

“洛城交友皆奇杰,递赏名园只似家。却笑陈生穷不惯,一日看尽安平花。”

“今日是我方士学考虑不周,改日专门设宴,还请崔先生能够不吝寒舍。”

方士学看似风度依旧,转口诵出一首诗,又向教习道了声歉意,转身离开。

等走出门口,方士学脸色却突然大变,对着身后的小厮说到:“去查查这陈生什么来历,还有,让徐为海也过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蹦跶多久。”

此时的方公子哪里还有往日的风度翩翩模样,面目扭曲,凶狠无比,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就算有崔夫子护着,他也要将陈生置之死地。

而在酒楼里面,陈生倒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此时的他顶着脸色,吃了一杯夫子敬的酒。

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儒生,何德何能受得起这一杯酒。不过夫子倒是不在意,诗境无先后,陈生这首春闱诗,值得一杯酒。

“这方士学乃是方有礼的独子,备受宠爱,因此也养成了他桀骜的性格。今天的事看似已经过去,不过他定然不会甘心。他临走前的诗,看似一笑带过,实则还是在诋毁你。”

喝过一杯酒后,崔夫子又对陈生说到。他半辈子待在府学,对于府城方家,自然有些了解。

“不如这三日,你先去我家住下,也防止他对你下手。以你的才气,定然榜上有名,到时候有了文名,那方士学也不敢再下手。”

夫子好言相劝。不过,陈生却还有自己的打算。自己文宫的奥秘还没解开,还是不便待在人多的地方。

至于方士学,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现在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陈生手掌拂过小腹,在那里,正盘踞着一道战场上的意,生自《出塞》一诗,锐气无二。

此事就算作罢,崔夫子也不再多言。诗会还未结束,他还要接着评判后来人的诗作。

不过有了陈生春闱诗在前,再无几人敢上前诵诗。

最后夫子宣布,此届春闱诗会的头筹为陈生的《汇川楼赠崔夫子》,又选出两首出县诗词作为第二第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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