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史无前例的百年特大级沙尘暴,以摧枯拉朽的恐怖威能,席卷华夏绵延数千里的西北大漠。

天空是暗黄色的,被飓风卷起几千米高的黄沙被迫充当上染料的活,在天的幕布上尽情挥洒。

沙尘暴以每秒几百米的速度推来,由远至近扩大。

呼啸的肆虐风声在哀嚎,痛述通报即将到来的灾难,那恒古在天穹,恢宏的巨型黄色幕布遮天蔽日。

呈现一副末日般的危机世界景象。

当地气象局在最后一刻发出警告,警示所有滞留在古楼兰土地上的一意孤行者们,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这是在想要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对于那些冒险的探险家们,骨子又犟又硬,气象局通知一次算是仁至义尽。

在沙尘暴还未袭来的古楼兰遗址上,一处戈壁怪石嶙峋地界上,一辆经过特殊改造,各项指标远超民用的战地越野车,用于神控局执行捕捉污秽物,停在零稀的沙漠戈壁。

距离此地不远处的地底,就是巨大的千年墓穴,诺克萨斯勘测小队,神控局行动营救的地方。

据说夜如明传回的消息称,那个地方很深,并不是普通的楼兰贵族墓,隐藏在墓穴下的,足有上百米的地底洞穴和湍急的,一座浩大神秘的祭坛。

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带上那个脾气古怪的少年一样,好像还是局长亲口下达的命令,行动遇到了点困难。

局长派他来接应夜如明组成的营救小队,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沙尘暴很快就会摧毁碾压过的大地,目前连他们的影儿也没看到。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任务困难难道不会放弃吗?

非要折腾自己死去活来,到头来足篮打水一场空才好?

他打心里觉得神控局并没有那么伟大,超凡者也和普通上班族一样,他也没有所谓的信仰,执行任务到了生命垂危的地步,他很不能理解。

在极端情况下,这辆车能装乘十几人,行驶恶劣环境更是不在话下。

战地越野车停在地表裸露的古楼兰城遗址中,透过江南厂造的钢化玻璃,外界环境一清二楚尽收眼底,驾驶室的窗降了一半。

外面风好大。

即便临近深渊,可黎夜没有选择临阵脱逃,他习惯了在死亡边缘游戏。如果他走了,可能救活一个人,也可能死亡十几个人,但不论怎样他都不会有愧疚。

这是个危险的特殊行业,行走刀尖,利己利人纯属个人行为,黎夜走了也不过分。

黎夜望着窗外发呆。

他前天刚洗的车,现在车窗上落满沙子和灰尘,入眼都是黄蒙蒙一片。

几个小时还是朗朗乾坤,前他从市区出发,凭借神控局成员的身份成功进入古楼兰遗址,在车子内一会儿,天穹暗黄的部分从边缘推过来,天空和大地在几分钟内被由海量沙子组成的巨大沙尘暴遮住天客气,黑了下来。咆哮的风撕裂,响彻天地的风一阵阵吹来,和历历在目的世界末日场景背道相驰,反倒多了几分宁静祥和,多么像‘暴风雨’来临前。

古楼兰遗址上怪石嶙峋,沙尘暴席卷前四周已经乱糟糟的。这里是华夏的保护地区,一般人不允许进入,即便作为景区观赏,藏匿了大量未挖掘出来的数千年人文遗址,门票也不是一般人拿可以拿到。戈壁上飞沙走石,原先有一些人,气象局发布通告后,走得一干二净,那些惜命的人唯恐不幸撞头,像无头苍蝇四处乱转。

所有人都走了,空旷的荒野戈壁上空荡荡的,零零碎碎的遗址像捍卫都城的士兵,守护最后一丝荣光。

莫名觉得有点悲凉。

广袤无垠的戈壁只剩下他一个人,车子和他孤立无援,沙尘暴近在迟尺,黑得像深夜,他本该早就离开的。

车门紧闭,车窗半敞开,风很大参杂微微的凉意,远处阴沉的巨大降落物,像雨也像狂霸的冰雹。

沙尘暴对于人类是灾难,对于大自然是一场洗心革面的馈赠。

他忽然想起那首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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