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母这话可就有点无理取闹了。什么叫我侍女通知堂妹的?这话我不懂。当时我因宴会间不慎弄脏了衣物,便带着我侍女一同去更衣。期间我侍女在外等候。我就不明白了,我并未吩咐过她,她因何要去通知堂妹?”
李含珠倒打一把,又反问:“我的侍女难道是堂妹的眼线不成?难不成我的一举一动皆由她监视?我倒要问问她安得是什么心?”
最后她又慢悠悠地说道:“何况,我身边伺候的侍女皆是祖母和婶母千挑万选安排进来的。”
常氏被李含珠气的两眼一黑,直挺挺晕了过去。
“祖母,听祖母意思是堂妹被毁清白与东宫太子有关,是否她勾引了太子,被太子看上了?否则,太子无故竟敢欺负堂妹,打我李家的主意。我想父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最后李含珠看着安氏,语气不善。
安氏被李含珠的气势所惊,凝目注视了她好一会儿。李含珠直视跟安氏眼神交锋,并不退让。
直到常氏悠悠醒过来,安氏才声音放缓说道:“若香儿能入主东宫,位份不低,也未尝不可。此事且看你父亲与叔父商议如何办吧。”
李含香若是能当上太子妃,恐怕叔父一家肯定会喜出望外。
可惜,李含香的身份还够不上,甚至良娣也算勉强,何况太子妃容氏不是好相处的主。
如此也不负容氏和李含香姐妹情深。
李含珠想罢,心情愉悦。
常氏听闻安氏最后的所言,知道不可挽回,李家毕竟是李修景说了算,李家的荣誉身系于他一人。安氏也不会任由她再闹下去。
“祖母,婶母进一步想,堂妹攀上太子未尝不是件好事。若日后太子上位,堂妹兴许地位更尊贵也是不定的。所谓福兮祸兮相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为防流言蜚语太过,堂妹还是早点入东宫为好。”
李含珠最后又劝道,“我想父亲应也是这个意思。”
常氏不岔,眼神流露出怒意,张口讥讽:“那你怎么不去?以你在李家地位,太子妃当如是。”
“婶母慎言,我自小便与安南王府有婚姻,更是谨小慎微,从不错半分规矩。我是无福消受异日福分。”
闻言,常氏被李含珠怼得哑口无声,愤恨不已。
安氏拧了拧眉头,打断:“珠儿,你也少说几句。眼下还是好好劝慰下你妹妹。你是识大体的,过后也要好好为她添妆,才不失往日的姐妹情分。你说是吧?”
李含珠低眉垂眼:“祖母说的是。添妆是小事,必不会堕了长安李家的名头。再说,堂妹也是二叔唯一的嫡女,公家添数可提高一成亦不为过,只是不能压过太子妃。”
安氏点头同意,“余下我自会跟你父亲商议。”
正说着,有仆从禀告,李修景与李修远联袂而来。
李修景先进来,李修远落后兄长两步。
“既是出了此等有辱家门的事情,又因涉及东宫太子。我已同二弟商议,让侄女于太子庶妃的身份进去。二弟刚才也已同意。”李修景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开口便给安氏结果。
话音刚落,李修远点头应道:“此事我已经应下了。大哥刚才也递了折子进宫,也已同太子议好,皇后也无异议。过几日挑个吉时就送香儿进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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