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他妈的……”
那下属听见苏白骂他是狗,当着这么多同事面,他面子抓不住,气愤难当时,就要冲前去,狠狠甩苏白几大耳光,
教他做人!
“敢藐视领导?老子活剜了你皮!”打先锋的下属暗想。
当他前脚刚动,就被一只粗大手掌拦住了。
“李厂长这……”
在这矮胖中年男人面前,他可不敢发出质疑之问。
“吴副主任,让我来吧。”
李扒皮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苏白,板着脸,冷声道。
“是!”
吴副主任低头称是,神色恭敬地退了下去。
“一副奴才相!”
苏白嘴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此言一出,视察队伍全员震动。
“他……他刚才在说什么?”
“苏白,你好狗胆!居然敢骂吴副主任是狗奴才!”有主任冲着苏白大骂道。
“妈了个巴子,这酒鬼太狂,我这就去起文件,把他炒了!”
“够种啊,够种啊!!!”
……
吴副主任自然也听到了苏白这句话,他脸色很难看。
胸腔冒着一股无名的怒火,他双面血红,就要冲着苏白倾泻而出。
“陈副主任,算了算了。”
“他交给我!”
李副厂一指苏白,呵呵一笑。
“是!”
陈副主任无奈地返回队伍,苏白这一句“狗奴才”,着实把他气着不轻。
但苏白不知道,他那一句“狗奴才”反而说到了李扒皮的心坎里。
身为红星轧钢厂大名鼎鼎的“二把手”,李副厂长对于溜须拍马这行为很受用。
他很享受下属的奉承!
在他看来,身后这些要拍他马屁的下属……不就是赶着舔他的狗吗?
苏白那句话,还真没说错!
李副厂很享受“一人之下,千人之”的感觉!
权势在手,那种高高在手,藐视众生的“尊贵感”,尤其令他着迷!
只要他想!
身后这班人,都得跪下来给他当狗!
舔鞋底的狗!
那什么电影放映员许大茂不就是这样么?
苏白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般“领导”。
心里却是一阵无奈:
“果然,激怒这些人……没什么用!”
原来!
苏白是将吴副主任这行人,当作试验体。
想要试试,激怒他们,搞他们的心态,系统会不会奖励“怒点”?
捞一笔小钱,发发横财,也是工作之余的“小酬劳”。
可惜!
他想多了!
这些人……他即使让他们心态炸裂,系统那声清冷的金属声,也不响起。
“失败了。”
“看来他们不是系统指定对象。”
“难道只有四合院那一帮子人,才能让我获得‘怒点’?”
苏白目光在李副厂长身后数人一一扫过,心中思忖道。
最后。
他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矮胖中年人身。
李副主任!
“这反派好像没生气?”
苏白注意到李副厂长嘴角,一直留着的淡淡笑意。
“呵呵,苏白你小子不喝酒了?”
李扒皮见苏白打量他许久,终于出声道。
他没有闻到明显的酒臭味,苏白脸更是白净,一身蓝色工装更是一层不染。
李扒皮说这些话,其实是想讥讽苏白而已。
“班期间,能喝酒么?”
苏白盯着李扒皮眼睛,反问道。
“呵呵,你小子现在总算学乖了!知道班喝酒误事了!”
“咋的?老婆死了后,现在走出来了?”
李副厂长看着苏白,揶揄道。
他身为轧钢厂工委会主任,自然清楚手底下工人们的情况。
苏白就是因为老婆难产去世,才一蹶不振,借酒浇愁,以此堕落了。
李副厂以为这句话能激怒苏白,搞他心态。
但没想到,苏白只是面色如常,表情不悲不喜,淡淡道:
“不劳李副主任挂念,我没事。”
轻描淡写一句,语气却如此冷静从容。
死掉的是前身老婆,关他苏白又有何事?
李扒皮身后那些主任,这才看出苏白的“不同寻常之处”:
“这酒鬼……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是了,李厂长故意激他,说他老婆死了,揭开他伤疤,他反而不生气!”
“不得不说,伤口撒盐,还是李厂长有一手!”
吴副主任尽管还在生苏白气,但这拍李厂长马屁的机会,他依旧抓住了!
听着苏白回答,看着他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李扒皮呵呵一笑:
“苏小子,你变了。”
“李副主任要没什么事,我继续工作了。”
“叫我李厂长!”
“混账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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