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看到白龙使钟志灵出声,心中同样一喜,悬着的一颗心也微微放下。

这次的计划中,钟志灵是极为重要的一个环节,如果他不跳出来,那就只能执行第二套方案,让地位比白龙使低的陆高轩出来说话。

“白龙使,你有何见教?”苏荃冷冷地道。

“高见是没有,属下觉得不公平。”

钟志灵昂然上前,丝毫不惧,慷慨道:“想当年我们几位老兄弟义结金兰,立誓追随教主,为教主冲锋陷阵,才建立神龙教,岂能为这点小事就诛杀功臣?属下斗胆请教主看在我们这些年鞍前马后的份上,饶恕黑龙使,让他戴罪立功。”

韦宇龙心道:“钟志灵这样的直性子,能活到现在,还真是个奇迹。你这样说,就算是洪安通,也容不下你了。”

“你是责备我苏荃处事不公?还是指责教主行事糊涂?诛杀功臣?”

苏荃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为钟志灵捏了一把汗。

“白龙使,不要再说了。”一旁的张淡月也小声提醒他。

座位上的洪安通果然不快的哼了一声,对钟志灵那番话十分不满。

“属下没有指责教主的意思,属下……属下……只是觉得张大哥罪不至死。”钟志灵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分,急忙替自己分辨。

“大胆,你还敢说教主的不是。”

苏荃眼含杀意,对那些执法弟子喊道:“来人,将钟志灵也拿下,再请出赤色神龙。”

大厅边上立即又十八名年轻弟子一起跃出,十八把长剑形成一个前后有序的攻击阵型,将钟志灵和张淡月围在当中。

九名执法弟子此时也端上来三个罩着银盘的托盘。

这时,钟志灵忽然看了韦宇龙一眼,忽然怀里摸出一把短剑,旋即身子如陀螺般接连转动,短剑接连刺出,每一招都刺中那些少年咽喉,两一个呼吸间,竟有将自己身边九人全部杀死。

“夫人滥杀无辜,罪无可恕!为了神教,清除奸佞,杀了苏荃!”

看到钟志灵终于动手,陆高轩这时也振臂一呼,也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刃,几招便将九个执法弟子杀死,就连神龙也斩为几段。

大厅中其他人看到这番景象,有些悄悄后退,有的跃跃欲试,有些冷眼旁观。

“想造反吗!”

高台上,洪安通忽然站起身来,大吼一声,声音传出,不少年轻教众竟然被震的扔了宝剑,捂着耳朵,一个个蹲在地上,脸上尽是痛苦之色,那些武功高强的,身子也摇晃了几下。

韦宇龙耳中一阵嗡嗡作响,好在他内力有些根基,用手堵住耳朵,身子只后退几步,才勉强站住。

“来人,将陆高轩,张淡月,钟志灵全部拿下,投入蛇窟!”

洪安通说完,眼睛扫了大厅一眼,这才坐回椅子,淡淡的道:“咱们教里,老朽胡涂之人太多,也该好好整顿一下才是。”作为教主,他绝不容许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

“束手就擒是死,拼一把也是也死!大伙杀啊,杀了苏荃,杀了洪安通,大家才能活命!”

眼见数近百名教众围了过来,陆高轩这次喊出的话,却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而是他发自内心的呼喊。

钟志灵舞着短剑,杀向那些想要抓住过来的教众。张淡月没带武器,只能凭借一双肉掌和年轻教众周旋。

“教主,夫人,我保护你们!”

眼见时态的发展和意料之中差不多,韦宇龙从靴子里抽出匕首,一副忠义当先的模样,挺着匕首对陆高轩刺去。

韦宇龙三个月中没练过剑法,只能化手掌为匕首,使出破玉拳中一招“傍花拂柳”,去削陆高轩左肩膀。

“小子尔敢?”

陆高轩故意喝了一声,手持短刀,猛向韦宇龙面门劈来。

韦宇龙和他学过一段时间武功,彼此也切磋过许多次,看到对方这招,心中也明白下一招他会左胸会有空挡让出,不能第一招用老,手腕轻轻一翻,将招式变为“白云出岫”,只听得“嗤”的一声,血光崩现,匕首让好削在陆高轩的肩膀之下。

好在陆高轩比韦宇龙的武功高出很多,身体及时回撤,可左胸还是被划了一道半寸深,近一尺的大口子,鲜血瞬间将他半边青袍染红。

就在此刻,一缕淡淡的香气从韦宇龙的匕首和陆高轩身上散发而出。

韦宇龙顿觉十分浑身舒坦,神清气爽,但附近那些年老教众率先嗅到气味,他们功力身后,只摇了摇,显得立足不定。

五个掌门使大惊之下,以为是洪安通的手段,正在纳闷,听得呛啷啷呛啷啷之声大作,大厅中数百名少年男女手中长剑纷纷落地,跟着稍远一点的重任也摇摇晃晃,倒了下来,顷刻之间,大厅中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年轻弟子全部倒地,数十个年老之人才倒地,可见其中功力的差距。

“为……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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