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九月份,吹来的风渐渐带着一股凉爽的气息。早晨与晚上走在路上的行人都已经穿上了外套。

唐砚浓在家休养一个月之后,重新到公司上班。

下午五点,唐砚浓把设计稿存好,整理了一下桌面,去休息室换上不合时宜的毛衣。

刚要给季叔打电话,就收到了晏修的消息。

晏修:【今天回晏宅】

【老地方见】

唐砚浓眉眼闪动一下,以为晏修又惹了什么事,才会受到了晏夫人的召唤。

她赶紧打开微博去热搜上看了一圈,并没有有关晏修的任何词条。

唐砚浓盯着手机屏幕,也没有收到晏修需要她帮忙掩盖的短信。

难道是她想多了?

唐砚浓半信半疑走进电梯,不放心地给宋九伊发消息:“最近你有没有在你们圈子里,听说晏修的什么事?”

宋九伊是富家千金,又是有名的交际花,圈内有众多好友,小道消息,舆论八卦方面一直很灵通。

宋九伊秒回【?】

接着又弹出来了一条,【没有啊,自从他跟你结婚之后,一直都很消停。】

【对了,现在圈里的人都对你特别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一个浪荡子一朝变成了情种。】

唐砚浓合上手机,不再听宋九伊的打趣。

看来真的是她狭隘了。

季叔还是跟之前一样,把唐砚浓拉到山腰的拐角处。

不过这次,唐砚浓说什么,季叔都守着她不走。

“少夫人,你就别为难季叔了,少爷一会儿来看不见我,会发脾气。”

唐砚浓试图跟他商量,道:“没事,我会跟他说,他不会责怪你的。”

季叔这次态度异常坚定,唐砚浓只能让他在一旁守着。

虽然她并没有打算做什么,但是有人在旁边,就像是监视一样。

一个小时后,晏修姗姗来迟,接上唐砚浓两人亲密无间地走进晏宅。

“哎哟,终于来了,等的菜都凉了。”薛寂白喜滋滋地迎出来。

唐砚浓看了晏修一眼,不好意思地对薛寂白说:“妈,对不起,让您等久了。”

薛寂白亲切地拉着唐砚浓的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走,快来看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饭菜早就准备好,他们一来便直接上了餐桌。

晏家虽说是大家族,但并没有食不语的规矩,餐桌上的氛围还是比较轻松自在。

晏父话很少,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威严,但面对薛寂白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宠溺的笑,看得出他们感情很好。

薛寂白热情时尚,时下最流行的东西她都知道,最近迷上了拍抖音发视频,一直缠着唐砚浓给她搭配好看的衣服。

晏修坐在一旁捏手机,并不插话,偶尔插一嘴,就惹地薛寂白想动手打他。

薛寂白打完晏修,累得气喘吁吁,不好意思地看着唐砚浓,“你别介意,我们家一直都这样。”

唐砚浓摇摇头,真心实意地说,“没有,我觉得这样很好。”

薛寂白放下心来,“那就行。”

吃完饭后,他们又到客厅聊天。

薛寂白先是向唐砚浓表达了上次她生病没有去看望她的歉意,然后又询问了唐砚浓的身体状况。

听完之后,薛寂白更加心疼她了,“不然你就安心在家,不要再出去工作了。”

唐砚浓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柔声地说,“工作任务不重,我没有觉得很累,何况我总是待在家里,整个人都憋坏了。”

薛寂白还是不放心,偷偷地给晏修递了个眼色。

这可是她儿子好不容易同意娶的女人,身子骨本身就弱,可千万不能因为工作,再累出病来。

晏修看了薛寂白一眼,假装没有接收到信号,继续低头玩手机。

薛寂白气得瞪眼,一脚给他踹过去。

晏修无语地扶额,拍了拍裤腿,视线落在唐砚浓身上,语气不善,“妈让你在家,你就在家。”

话音还未落下,薛寂白又踹了一脚,“你什么态度?”

晏修薄唇紧抿,无奈地勾起唇角的笑容,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妈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就不要驳了妈的好意了。”

唐砚浓心里都要哭了,可面上还是悠然一笑,“好,都听妈的。”

唐砚浓感觉最近水逆,她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个大师拜拜。

唯一一个可以正常出去的理由,现在也被剥夺了。

她真的是衰到家了。

即便如此,唐砚浓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容,陪薛寂白聊天。

晏修突然接了个电话,嗯了一声,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往外走。

薛寂白看见叫住他,“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晏修穿上外套,“秦观他们组了个局,叫我过去。”

薛寂白眼神立即警惕起来,“只有秦观他们,没有别的性别?”

晏修耐着性子解释,“就我们几个发小。”

薛寂白感觉出晏修地不耐烦,没有多问,而是拍了拍唐砚浓的手背,道:“那这样,你把砚浓也带了去。”

“妈,我们几个男人聚会,我带她去做什么?”

“怎么就不能带了,砚浓去,还碍着你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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