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建人从没有想过,和分手一天的前女友再次相见,会是如此的尴尬。
几乎是瞬间,他将手中的砍刀别在了身后。
“七海,把我的猎物抢了,你这样有点不道德吧。”
七海建人抬头,津岛缘正站在公寓顶上,手中拿着把无箭的木弓。
她今天打扮的很隆重,穿着漂亮的红色裙子,黑色的卷发铺散着,眼线挑的很飞,眼角还抹着艳丽的红色眼影。
身后是大片霞光,她笑容张扬,嘴角上挑,还带着几分讥讽。
七海建人注意到了她的细高跟鞋,眉头一皱,再见前女友的第一句话:“上面危险。”
津岛缘无奈一笑,被人截胡猎物的火气全部消失,左右任务完成了,她还省事,没费什么力气就能拿到酬金。
她勾勾手指,樱飞到了她的旁边,带着她离开了房顶,安全落地。
七海建人闻到了浅淡的樱花香气。
两个式神完成了任务,逐渐隐没在空气中,直至消失。
津岛缘撩了下头发,先发制人:“七海,这就是你的新工作?”
七海建人没有回答,反而目光审视着津岛缘:“除妖师?”
咒术师和除妖师打交道的机会并不多,津岛缘身上没有多少咒力,能够操控式神,身份很显然。
津岛缘不在意的笑笑:“七海,看来我们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啊。”
七海建人反应很平淡,惊讶已经消退,对待津岛缘的态度一如既往,没什么改变。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们也不例外。”
津岛缘看了下时间,邀请道:“七海,有兴趣吃个晚饭吗?”
七海建人:“可以。”
津岛缘随意挑了个家居酒屋,店铺不大,零星坐着几个人。
津岛缘海鲜过敏且不爱吃生食,所以给她的选择并不多,索性她也不太挑食。
七海建人和津岛缘都是很能喝的人,一瓶酒谈话间就喝了一大半。
两人跟喝水一样,丝毫没有醉意。
“怎么跳槽去当咒术师?”
津岛缘可不认为咒术师这种死亡率高的职业能当主业,连她这个圈外人都知道咒术圈子小,但却勾心斗角多,尤其是咒术高层,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
七海建人抿了口酒,屋内有些热,他扯着领带松了松,还顺手解开了最上面的衬衫扣子,略微泛红的锁骨就露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混血,七海建人的皮肤是不同意普通人的白,被灯照着,看起来有些透。
津岛缘晃花了眼,敛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做什么都跟狗屎一样,还不如选个擅长的。”
七海建人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津岛缘并不反感,反而觉得他有些可爱。
她认同道:“唉,的确干什么都是狗屎,为了生活嘛。”
后座隐隐传来哭声,是个年轻的小女生,喝的烂醉,正在痛骂自己出轨的前男友。
津岛缘轻笑一声,只觉得年轻真好。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对于对方掩藏的身份避而不谈,成年人的交往隔着一根线,彼此都小心的不会越界,不让对方为难。
桌上的酒瓶堆了不少,两人喝了这么多酒,也只是脸上有些泛红。
津岛缘脱掉了外套,只穿着吊带红裙,有好几个男生故意从这里路过了。
“最后一杯了。”
津岛缘举起酒杯,和七海建人干杯。
喝完后,津岛缘婉拒了七海建人的相送,一个人慢慢的迎着夜色走回家。
其实有些可惜,如果对方不是七海建人,说不定津岛缘还能和他夜晚酒店约一场。
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逛了没一会就到家了。
津岛缘打开门,屋内是黑的。
她的拖鞋整齐的摆放在鞋架上,太宰治已经走了。
打开冰箱,里面多了些水果,津岛缘嫌弃的“切”了一声,拿了瓶矿泉水,打开喝了大半瓶。
[津岛缘:我不爱吃苹果:)]
津岛缘洗完澡,敷了面膜,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开始孤独的夜生活。
电视机里面说话声时不时传来,孤独感被填补了一些。
太宰治回了消息。
[太宰治:我是买给我自己吃的哦。]
[津岛缘: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吃苹果?]
[太宰治:我准备试试吃苹果能不能噎死自己。]
[津岛缘:对了,国木田君对我印象怎么样?]
[太宰治:这个吗……]
太宰治有些心虚,想着怎样才能将这件事忽悠过去。
[太宰治:他说对你感觉不错。]
[津岛缘:那没机会了。]
[太宰治:?]
[津岛缘:根据我的经验,感觉不错就是没感觉,大概我临时走人给对方不好的印象了。]
[津岛缘:唉,果然钱和男人不可兼得。]
电视剧还在放,津岛缘抱着抱枕有些困了。
手机突然的简讯提示音吵醒了她,她急忙揭掉脸上已经变干的面膜,拿起手机查看信息。
是到账讯息,看着那一长串数字,津岛缘相亲失败的挫败一扫而空。
还是有钱好啊。
她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往卧室走,不小心磕到了床脚,疼的她立刻生理泪水涌出眼眶。
睡意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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