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的人被这句话震慑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死死咬着牙不出声。

他们在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从来没有给人下跪这一说,迟弈简直是狂悖狠辣到了极点!

难道方舟集团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锦明的总经理开了口想要反驳什么,一侧的下属却白着脸摇了摇头,满脸的不甘和惊骇。

他眼里分明写着“不要硬来。”

刚要说话的中年男人一下子气势就萎靡了下去。

锦明能给他带来的财富和收益实在是太多了。

如果他今天胆敢和迟弈对着来,他的未来……无法预想。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的屈辱和愤怒被自己的光明前途硬生生的压下去,看着迟弈缓缓的跪下,极为艰难地说道:“迟总,还请您——”

“消火。”

重重的尾音落下,迟弈眯着眸看眼前的人,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轻笑着责怪了声:“徐鸣,来者是客,怎么这样办事?”

他觑了眼跪在他面前的两个人,慢悠悠地客套了一句:“底下的人擅自揣摩我的的意思,还请二位不要怪罪。”

“徐鸣,还不上茶?”

两个人憋屈到了极致,却还是只能听话从跪到坐,一张脸气的发红,接过徐鸣的茶时险些端不稳茶杯。

分明是故意羞辱,却还要装作是意外,迟弈这年纪轻轻的后生,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深不可测,心狠手辣。

迟弈丝毫不把两个人的反应看在眼里,瞧着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摁开了桌子上的巨幕遥控器,淡淡说道:“来看看这个。”

办公室里巨大的投影开始播放乌桃从锦明大门口出来,到去救小猫,最后被飞驰而过的轿车撞飞到花坛里的监控录像。

锦明的总经理定定的看着录像内容,脸色逐渐由原来的气愤变为惊诧,最后变得惨白。

十几分钟的静谧过后,坐在锦明总经理身边的下属不明就以,疑惑地用眼神询问着“这是什么”

总经理脸色极差,缓缓摇了摇头。

迟弈睨了眼二人的小动作,冷嗤了声:“想起来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道:“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

“这个女人的事方舟集团要管。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考虑,在此期间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徐鸣上前给二人续茶,不着痕迹地补充了句:“您背后的赵氏企业马上要上市了吧?在这个档口要是做错了事,可不划算呢。”

他放下茶壶又说了句:“对了,监控里显示小姐的手机被你们酒店的人捡去了,今天晚上之前送到这,要是耽误了,你负责不起。”

“是是是……”

两个人逃命似的从办公室出去了,徐鸣不屑地看了眼两人,站到迟弈背后问道:“少爷觉得这回能逼出背后的主谋吗?”

迟弈漫不经心的看着手边摊开的一份合同,淡声:“赵氏是家族企业,后面的关系盘综复杂,想一下挖出来自然不可能。”

他掐了掐眉心,说道:“让他回去通风报信,谁慌了,那就是谁做了。”

徐鸣问:“那要是他们商量好铁了心不认呢?”

迟弈睁开深不见底的黑眸,视线落在那份合同上,声音冷的如同寒潭:“那就从这开始,拔了整个赵氏。”

-

正午回禧园的时候,迟弈一进门就得知梁嫣带着乌桃去逛园子了。

他走进禧园的正门,身侧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梧桐树被风吹得沙沙的响。抬眼看着头顶风轻云淡的天,阳光清朗的从繁密树叶里透出斑驳的光影。

微凉的风一吹,迟弈昂贵的黑色衬衣上落下一片卷着黄边的叶子,他随手夹在指尖睨了眼,淡声道:“我去看看。”

徐鸣微微弓着腰,低头问:“需要人跟着吗?”

“不用。”

迟弈捏着手里的落叶思量了一瞬,从容抬脚往前方走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心情了。

就好像一和她贴近,所有的清醒和理智都在慢慢瓦解。他无法抑制的,想见她。

见到乌桃的那一瞬,她正坐在闻汀小筑正厅的圆桌前,一身碧色旗袍,随着坐姿看得出姣好的曲线,她眉眼带笑,看起来温婉淡然。

旁边的梁嫣在她身侧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应该是说到什么有趣的地方,眉飞色舞的,与沉静的乌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媚的日光打在大厅的门前,从迟弈的这个角度看。

她美得像一幅画。

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珍藏的画。

乌桃指着相册上的迟弈低眉浅笑,微微侧了头问:“这个时候的迟先生才八岁吗?”

梁嫣狠狠点头:“迟弈哥哥八岁就已经在小学很受欢迎了!这是那个小姑娘追到家门口的时候被奶奶拍下来的。”

迟弈一挑眉,不动声色的靠在门沿边,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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