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在舒红缨的殿内躺了几天,身上的麻药劲头也渐渐过去,舒红缨吩咐了殿内的宫人好好照顾他,又让魏叔将他身上污秽沾了血污的衣服给褪了下来。
“公主,若是真的成了婚,那可如何是好啊?”
千树自从知道南疆质子与公主定下婚约,就唉声叹气的。“我近日听了不少传闻,说他是被狼群养大的,刚来的时候,浑身是血,似狼吼叫,咬死了狗和鸡,无人敢靠近。”
看到公主这娇娇的身子,她恍惚想到,那洞房之夜,公主被那质子,那还能活的过那新婚之夜吗?
“既来之,则安之。”舒红缨安慰。
正当千璃准备将那衣服给丢出去,免得上面病菌沾染给娇贵的公主,却摸了摸那内衬,觉得有些不对。
千璃留了个心眼,拿了一把剪刀,将那衣服给剪开了,只见里面缝着的是一封书信,还有一个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
“公主,你看看,这是从他衣服袖口拆出来的信纸,被缝在里面了。”千璃说道。
“给我看看。”
舒红缨接过。
纸上赫然写着,“取得龙崖草和青风藤后,只会将你接回。”
想来也是南疆那边的人飞鸽传信来的,只是她对于这个少年又多了几分怜惜。
她前世也听到些传闻,说是他从小就丧母,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得亏他姨母是皇后,日子才好过些。
可是现在看来,若是他姨母真的待他好,又怎么会让他被送到这异国他乡,受人欺凌?想来也是极可怜的。
龙崖草和青风藤都是她北齐的宝物,仅仅在雪山禁地之中才有,青风藤好找,国库中就有,只是现如今是皇后兰悦心大权在握。
而龙崖草,在雪山之中,难以找到,奇珍异宝,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一百年都难以长成一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可以。
“此事,保密。”
“是,公主。”千璃回答。
“给我备一匹马。”
“公主,你要去哪里?公主身子娇弱,不该出去的。”
千璃担忧。
“放心,”舒红缨知道她是担心自己。
舒红缨攥着那纸条,放进了自己的口袋,披上了一件披风,骑着千璃给她准备的马,在宫门前拿出了自己的令牌,守卫没有对她多做阻拦,就放她离开了。
她说前往的地方,是京城几里外的雪山禁地。
雪山里延绵不绝,满面雪白,舒红缨顺着记忆中的方向往前面走着,幽深的密林寒风刺骨。
而在她进去了不久,就有人不顾阻拦,偷偷潜入到了她的金福殿中,将那昏迷之中的质子给捆了出来。
兰悦心端坐在椒房殿,吩咐着几个太监将容澈放在了麻袋里,“这个没眼力见的质子,不想着讨好本宫和太子,竟然去帮那蠢钝如猪的舒红缨?到头来还不是自己自讨苦吃?”
“给我把这卑贱的质子给丢进雪山禁地,若是死了,那就说是舒红缨把人丢进去喂狼了,知道吗?”
兰悦心背对着几个侍卫,面色冷凝。
那蠢货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让陛下对她的孩子产生了芥蒂。
“敢惹本公主,那就得付出代价!本公主才是北齐最尊贵的嫡公主!”
舒雅用脚踢了几下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锁骨上的铁链没有了,她还怎么玩?
该死的舒红缨,竟然不是惩罚他?反而还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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