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柳鼠走下象车。
看见商队热火朝天,已经开始准备启程了。
“据说这支商队先去的乌木林,把这几年产的乌木皮都包了,等回临宫城,每斤树皮可以多卖好多枚灵石。”
旁边的象车走下来一位老者,对他笑了笑道:“老夫严礼杰,攒了十年灵石才搭上这趟商队,一时激动,还请小友勿怪。”
柳鼠露出理解的笑容道:“道友不必在意,在下刘大壮,听到商队要来的消息,也是变卖了身上所有才搭上这趟车。”
严礼杰顿时像是找到了知音:“还是小友看得开,都是些身外之物,只要到了临宫城,天大地大,最差不过从头再来嘛,老夫就是看不透这点,才在这荒凉之地蹉跎了十余年,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哪有的事,我就觉得道友一看就是大器晚成之辈,到了临宫城,日后可得多提携提携小弟。”
“小友才是果决明理,成就定然不可限量……”
两人商业互夸一波,气氛融洽起来,柳鼠趁机问道:“对了严哥,这趟搭车的只有我俩吗?”
“怎么可能,老夫昨天在营地转了一圈,近年两州大战,每次搭车离开的道友都不少,这次也有十余位。”严礼杰叹了口气,感慨起来:
“不过最近野外情况不是很妙,多一个人也多份力量,万一彼时商队照顾不及,我们乌衣镇的散修可得拧成一股绳。”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这个目的。
柳鼠连声道:“好说,好说。”
得知搭车的修士都被分到了商队中间,柳鼠又拖着严礼杰聊了片刻,将周围十几位修士都认了个遍。
“喏,还有个搭车的,就是那个女人。”
柳鼠顺着严礼杰的视线望去,只见商队靠前方,特别豪华的一辆象车上走下来一位女修。
她容貌艳丽,身穿红色长袍,年龄远看应该在三十上下,腰肢纤细,体态丰腴,一举一动都带着风骚,好似一颗熟透的苹果。
他好奇道:“她也是乌衣镇的修士?看着不像啊。”
据他在石俊那里的观察,乌衣镇上自从走了那批还算有野心的应征散修,整个小镇就死气沉沉,连坊市也一潭死水,灵材法器等卖的都少了。
像他这一批十几名花大价钱搭商队车的,恐怕已是最后一批还有点心气的。
这骚狐狸怎么看都和此地格格不入。
严礼杰看了眼他,见其神色没有异常,不由地暗自惊叹,嘴上赞叹道:
“不愧是刘小友,真是观察入微,此女是这支商队背后少爷的野情人,五年前那少爷把这女的亲自送到了乌衣镇,当时这女的一顿撒泼好不热闹,你没见到那场景真是可惜了。”
柳鼠了然地点头:“现在那少爷后院稳定了,所以又想着接回去?”
嘿嘿,两人对视一眼,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
……
大概在上午时分,商队整备完毕。
在喧闹的动静中,数十头巨大的象兽开始起身出发。
柳鼠因为报名最早,处在队伍最中间的位置,他掀开车帘,看见乌衣镇的景象逐渐远去。
可以看见还有不少修士站在镇口,眼巴巴望着商队离去。
他们也想离开吧,可惜囊中羞涩,下次又得等到五年后了。
就算是修士,不到筑基,又有几个五年可以浪费?
修行漫漫,千年逆旅,不管是什么境界,时间总是不够用的,总有遗憾。
是啊,人生总有遗憾,怎么可能不留遗憾呢?
柳鼠感慨中,忽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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