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遥心中隐隐有丝怒气:“此等邪物,还是毁去比较好。”弦月魔王已经灰飞烟灭两万年了,尘归尘土归土了,就算有这么个传说中能让人复生的邪物,她也不知会不会真的活过来。
又何必为了这么个虚无飘渺的传说,让这数不清的凡界修士丧了命呢?
“诶诶诶!不行啊!不能毁掉它!”小魇魔急忙飞到千遥身边,焦急的说道:“赤羽大哥说这个东西被祁尘上神下了禁制,与这个秘境相生相伴,它依靠秘境而成长,秘境也依靠它存在!所以不能毁掉它,不然这个秘境也会崩塌的!”
还有这种事?!
千遥转头看着梁蘅芷,想问一问她怎么办。却见她脸色忽地一阵苍白,额角也冒出了许多冷汗,似是很不好受的模样。
“师姐,你怎么了?”
梁蘅芷抚着眉心,盯着九转神魄的目光微微失神。方才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那些是……
千遥等了好一会儿,才见梁蘅芷慢慢回了神,随后她听到她低声说道:“既然这东西被他下了禁制,与秘境相辅相成,那便由它在这儿吧。等出了秘境,我会将此事告知掌门。”
她目光晦涩地看着那个正缓缓吸收着灵气的九转神魄,闭了闭眼后,拉着千遥便要转身离去。
“真的就不管了吗?将这东西留在这儿?”千遥被拉着往前走,回头看着那闪着微弱红光的邪物,有些不死心。虽说她是魔界的人,对生死之事看的很淡,但对于这种以吸食生人灵气为生的邪物可是厌恶得很的!
此等邪物,不说在神界了,就算在他们魔界,那也是人人得而毁之的!
可让她觉得讽刺的是,这东西偏偏还是神界上神搞的……
梁蘅芷不知千遥心中所想,她现在所有的神思都在方才脑海里闪过的那些片段上,“这东西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还是等出了秘境,上报给宗门,让掌门尊者定夺吧。”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东西,想着这东西大概在一年之内就能成熟了,到时候那人应该就会来取走,秘境就会不复存在了。下一次门派大比是在十年后,那时候这秘境早已崩塌了,就不会再有修士进来送死了。
小黑球见她们二人不再想着处理掉这个东西,忙飞到她们身旁,一脸谄媚:“走走走,我带你们抄近道,能省下不少时间。”
随后两人就跟着小黑球一起走了另一条小道。
干净清爽的小道旁,几步之隔便挂着一盏放着鲛珠的琉璃灯,照得四周格外亮堂。
拐了个弯后,千遥就见两面的石壁上都刻画着一些有些模糊的画。
“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画?”
小魇魔扇着小翅膀飞到千遥身边,凑近看了看凿得光滑的石壁上的画,研究了半晌,它不确定地说道:“这地方是祁尘上神的地盘,可能是他弄的?”
两人一兽便仔细观察起了石壁上模糊的画。
待千遥看到一幅画上模模糊糊地刻画着一身白衣的男子端坐在软塌上,手中端着茶盏,一脸温和地笑看着另一边,而另一边歪歪斜斜坐着个红衣女子后,她低喃着:“这些莫不是祁尘上神和弦月的日常记载?”
她往回走,又仔细打量起了方才看过的几幅画。
有画着山脚边一身狼狈的红衣女子被白衣男子救下的场景……有云雾缭绕的宫殿内红衣女子和白衣男子相携坐着,执手下棋的场景……有漫天星海下,白衣男子拥着红衣女子仰头看着广袤天际的场景……
这一幅幅画面,看着还当真是祁尘上神和弦月魔王日常相处的点点滴滴呢。
几人一路看去,就见尽头的画面上,却是混乱的场景。
数不清的神族和魔族拼死厮杀着,流淌出的鲜血似乎要将整个画面染成血色,惊险又死寂。远处一身红衣的女子挡在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身前,胸口上插着的噬魔剑让她面色苍白,口吐鲜血,那脸上却是淡笑着,似乎是解脱一般的轻松自由。而持剑的人是……一身白衣的祁尘上神啊……
悲怆又绝望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压抑着看到这幅画的人。
千遥紧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忿,原来弦月魔王是被祁尘上神亲手杀了的啊!就不知在她离开神界那个幻境后发生了何事,让弦月魔王从神界回到了魔界,还为了开阳魔王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真是讽刺!祁尘杀了弦月魔王,最后又要让她复生。
因着这些事都发生在千遥出生前,她除了对于弦月魔王的死有些感慨和对于祁尘的不忿外,倒没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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