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

一个可恨的富二代,继承了五千多亿遗产,每天想的都是怎么努力才能花完存款在银行给他带来的利息。

可能老天看不过他灯红酒绿、挥霍无度的生活,要予以终结。

那天他单手开着新买的道奇tomahawk,也就飙了两百多迈,不知怎么地,“啪叽”——

摔死了。

深信现代科学的许冬以为自己会被火化,待在骨灰盒里,某天成为小生物们的成长养料,但他居然又一次“睁眼”看到了事物。

只不过这次他醒来看到的不是家里5×5大床,也不是B91W61H89的大洋马女友,而是个乌漆嘛黑的狭小空间。

他花了几天时间感知自己身体的存在,最后得出结论,他穿越成了一把剑。

一把放在剑盒里,埋在地下的剑。

说来辛酸,许冬前后以剑的形态在地底下待了十五年。

口不能言,动弹不得。

他有试过就那么悄无声息地锈死。

大概他的材质过于坚实,在满足金属氧化条件的情况下,五年安然无恙。

后来剑盒腐朽,湿土盖在许冬身上,失去最后一点可视空间,他想通了。

他虽然只是一把剑,但他有自己的思想意识,不能不明不白再死一次。

从那以后,许冬开始在地下顿悟。

皇天不负有心人,呕心沥血又过了十年,许冬悟得三门功法。

分别为《霰雪寒霜诀》《天澜剑谱》和《玄坤术》。

将它们练到极致,能驱策冰雪寒霜、剑劈天澜、坐悉玄坤,拽得一批。

不过问题随之而来,无论他怎么推敲功法细节,他都没法儿修炼。

他依旧是一把剑。

本能告诉他要想有所改变,就得吞噬其他同类,或法宝或武器。

可动弹不得,一切都是空谈。

对现状莫可奈何的许冬接着在地底闷了近三个月,他运气不错,一场滂沱大雨冲开了土层。

给他了见天日,摆脱困境的机会。

也就是那个让他至今记忆犹新的雨后的清晨,许冬第一次见到他的贵人,文小鸢。

……

中州河洛地带,空明谷。

夜幕凄清,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坐在一柄长剑之上御空疾行,显得格外焦急。

她身后是十余个修士在追赶,他们时不时向女子丢暗器法球,忿忿叫嚣,要女子止步,乖乖束手就擒。

女子的御剑自动躲闪着身后追兵袭击,始终没有放慢速度。

这不是发生在中州的一场恶汉垂涎无助仙女儿,意欲掳获对方,图谋不轨的事件,而是可怜的受害人们在试图追回自家宗门被窃走的宝物。

那个贼,正是长得一副人畜无害模样儿的文小鸢。

她不知几时潜入空明谷,趁夜色顺走了置于藏书楼内的空明石,被发现以后拒不归还,一路逃到现在。

……

要是让人家逮住了,文小鸢会承认东西是她拿的。

只不过她盗宝,直接受益者另有其人,这点对她而言是个不可说的秘密。

真相说出去没人会信,她五年前初遇许冬时也不信,但事实就是许冬,一柄剑唆使她偷了人家宗门至宝。

那柄剑,此刻正载着她跑路。

“你倒是快点呐,人家追上了~!”

文小鸢臀下的剑剑吐人言:“别慌、别慌,我在炼化了,你转过去帮我拖延一二……”

文小鸢纤手拍着剑柄,抱怨道:“……拜托,我们说好的,我帮你拿到东西以后我什么都不用管……现在你要我以身试险?我没了,你不得落入他人手中?”

“这不是有些意外嘛~帮个忙啦,回头我教你新的功法,保你原地起飞的那种。”

许冬知道文小鸢豆腐心,遇事囫囵过去,不会有错。

再不愿意继续和许冬沆瀣一气,文小鸢也已经洗不去“河洛魔女”的污名,她早该知道许冬的功法不是那么好拿的……

“罪恶”开始于两年前。

许冬提供给她的功法使她一跃成为中州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她要为许冬或夺或窃一些珍贵宝物作代价,这样的因果往来让她成为了人们口中的女魔头。

就比如这次,许冬要她偷空明谷的空明石,若非许冬开出的筹码诱人,她根本不想招惹空明谷这样大的宗派,不想给人追得到处跑。

“笨瓜,快些炼化……”

埋怨过许冬,文小鸢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着追来的空明谷人众。

她那副面孔,像白瓷一样莹润透白,她的身段儿,娇而不弱,怎么说都是不世出的绝品佳丽。

即便如此,在来人们看,她仍是中州半年来犯案最多、作案地涵盖最广,罪行最罄竹难书的女贼。

今儿偷到空明谷头上,无论如何他们不打算放过文小鸢这等罪人。

不为空明谷的声誉,为中州修士界的安宁和谐,也要文小鸢引颈就戮。

然而连身带心都给“剑人”许冬掳了去的文小鸢不是好惹的。

和她对阵过的人都知道。

文小鸢阖眼掐诀,一股湛蓝色的法力自她指尖涌出,流向空中。

以文小鸢离体的法力为中心,水汽开始迅速凝结,形成一根根手掌长、手腕粗细的冰锥,朝向空明谷来人们。

“这魔女功法邪门儿的很,快闪开!”

领头的空明谷长老话音刚落,文小鸢素手轻推,几十枚冰锥冲着他们激飞而去。

冻得结实的冰锥与杀人利器无异,加上凝结速度够快,驱使者文小鸢有准头,几个反应不及的空明谷弟子眼看着了道儿。

擦一下,身上多一条血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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