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嗣初。”
娇娇弱弱的声音忽的响起。
“嗯?”
楚映枝弯着眸子,满意地笑出声:“那贼子现在在何处,我们是审问一番,还是直接送去官府?”
她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拿过了那方白帕,偷偷藏到身后。
谢嗣初只当做没看见,轻笑:“那便如公主所愿,还是先去审问一番,再送至官府便好。”
“我可没有这么说...”她嘀咕着,身子已经往关押的方向走去。
“吱...”
随着门打开,她好奇地四处看了番,才发现这里面大有玄机。虽然从外面看着只是一个小小的铺子,但是内里极为宽敞,中间怕是有暗道一类的东西。
再走两步,刘猖那张令她厌恶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楚映枝眉头轻皱,不由得轻看了眼身旁的谢嗣初。却见谢嗣初只是温柔着一双眼望着她,她不禁有些羞红,即刻转身。
那刘猖也缓缓醒来,嘴中骂骂咧咧道:“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等到我爹找到我了,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识相点,快将我放了。”
楚映枝眨眨眸子,冷漠地望向这个对小公子心存龌龊的人,若不是顾忌现在还在小公子面前,她定是...
“公主?”
谢嗣初清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回过神来,发问道:“现在可有后悔了?”
虽头上疼痛,但刘猖依旧格外猖狂:“哼,待到我爹爹来了,才有你们后悔的。”
“哦,你爹爹是谁?”她好奇问道。
刘猖犹豫了一瞬,却在瞬间被楚映枝讥讽道:“若不是说出来哄骗人的,无耻之徒。”
哪里受得这种质疑,还是个弱女子的,刘猖嘴上一急:“当朝丞相!翟相可是我爹,劝你们赶紧放了我,还有条活路...”
原本带着两分试探意味,“翟相”一出,楚映枝攥紧帕子,脸气得直接发红。
又是翟相!
...
她生气问道:“那翟言是你何人?”
刘猖见她竟知道翟言,心中猛地动了一下。
楚映枝阴着眸子,宫中养大的公主,便是气质软弱几分,可是那股上位者的气势也还是在的,看得刘猖浑身一颤。
竟变得有些结巴:“是,是...我兄长。”
“兄长?我可没听说翟相还有一个庶子,你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冒充翟言之子。”楚映枝即刻反驳道,心中已然信了两分,想继续探查出更多消息。
谢嗣初也轻笑着说道:“家父与翟相有些交情,这些年也去府中拜访过两次,如何没见得你?”
相较于楚映枝的“咄咄逼人”,谢嗣初反而来地“温言细语”,引得刘猖像找到了救命稻草般:“我没说谎,爹最近才给我信物!你们,你们若是不信,玉佩就在我怀中,是当今皇帝亲赏的!”
楚映枝与谢嗣初相望一眼,随即谢嗣初继续“温柔”道:“噢,衣袖中吗,若是真如‘公子’所言,莫不是冲撞了。”
“是,是,就在衣袖中,一看便知,最近爹十分疼爱我,你们动了我,他一定不会饶过你的。若是...”
谢嗣初向边上小侍望上一眼,小侍立即上前,在刘猖身上翻找起来。
很快,一块上好的玉佩便是被呈上,楚映枝接过,不过一眼,便是认出来了。这便是前几年西域进贡上来的暖禾白玉,当时父皇曾让她挑选,但是她选择了另一只玉钗。
证据拿到手,楚映枝脸上的笑已经是掩不住,弯弯的眸子对着谢嗣初,眨眨眼时透出几分俏皮。
刘猖还以为自己能够被放了,大声说道:“现在信了吧!快放了小爷,小爷,小爷不和你们一般计较。”嘴上如此说,刘猖却已经想着被找到后如何折磨眼前两人了。
阴暗的眸子还来不及转换,就看见面前的小美人轻笑了起来。
他不解,烦闷欲开口,却突然小侍按倒在地。
头“砰”地一下撞到了地,清脆的声响后,是震荡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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