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妍公主心里又惊又气,脸上还要一派期待。

苏林晚大摇大摆的甩着裙摆走进门,门外则站着低眉顺眼的柳鹤。

老公主浑浊的眼珠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柳三的本事她是知道的,若是他出手,这小贱人不可能还活着。

别跟她说什么苏林晚自小在军中长大这种话,一个女子,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柳三是华妍当年花了高价请他回来给自己看家护院,此刻她料定柳三背叛自己。理由很简单,他能被自己高价收买,自然能被更高的价买了。

这些养不熟的白眼狼!

“大长公主,叫我来何事啊?”

苏林晚一圈圈的甩着挽纱,清脆发问,好像真不知道缘故一般。眼里全是明知故问的俏皮。

对着苏林晚一张假天真的脸,华妍公主忍下恶心,苦口婆心道:

“是冷公子,想问问你到底下了何毒,绝儿现在很危险,你但凡有一点儿人性,还是早点告诉冷公子,少作孽吧。”

站在床尾的顾礼廷神色复杂,对着苏林晚关切开口:

“晚妹妹,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迁怒旁人,皇叔身体有疾,吃不消这番折腾。你若是有气尽管冲着本王来,本王绝无二话。”

顾礼廷真是好样的,生怕自己不死,死的不透。

这个场合说这样的话,是要把自己凶手的身份锤死。顾礼廷果然还是那个德行,看上去不知道多深情,实则为了自己的私利,谁的命都不值一提。

“齐王殿下,你我二人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你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不但不会嫁给你,还会把你前世的莺莺燕燕,还有各路仇家,都往一起凑一凑。

顾礼廷的脸色登时难看起来,他相信苏林晚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同一个人前后差距不会这么大。

可他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到手!

不大的屋子里,气氛一下子变的无比紧张。只有在屋中央站着的月白衣裙,潇洒随意。

一边的冷慕寒看的清楚,情况不明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对着她鞠躬行礼,薄唇轻启,诚恳道:

“姑娘若是知道什么,还请相告,并非怀疑姑娘,只是在下才疏学浅,一时没有断出所中之毒。”

这男子倒是明白,没有一味的和华妍、顾礼廷沆瀣一气。这样的人,她也愿意好好讲话。

“冷公子是吧,不瞒公子,我也不清楚肃王到底怎么了,这屋里的人恐怕也没人告诉你,他只是抿了口酒就倒了。”

冷慕寒皱眉:

“酒?什么样的酒?”

“这个我也不明白。那酒我也喝了,可是我并无不适之处。”

“在下冒昧,不知可否让在下探一探姑娘的脉。”

“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把那壶酒拿来给冷公子品一品便是了。”

华妍一听她提酒,也忙不迭的说到:

“可是那酒是毒酒,绝儿还躺在那里,若是冷公子也中毒,那绝儿该怎么办?”

苏林晚冷笑:

“我喝了就无事。”

华妍欲言又止,倒是身边的婆子出言不逊:

“谁知道你是不是先吃了解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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