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爨习后,麒麟真人语重心长地问龙右:“为师之前表现的弹石神功如何?如果你的天罡正气练到第五重,就也能做到了。”

“对不起,师父。”龙右不知道哪来的邪火,突然之间勃然大怒,“我就算练到第八重,也不使这种下三滥的招式!”

“右儿,你这是怎么了?”

“师父,我求您,”龙右转过身,抽泣了起来,“您别问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好吧。那么《孙子兵法》和《尉缭子》,你可有意学啊?”

“师父所说的是什么书?”

“兵法,学成了能敌万人,还可让你获得功名利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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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八年,龙右已经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帅气小伙。师父为他举行了简易的成人礼,以“泰”作为爱徒的表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既然成年了,就应该可以自己闯荡江湖了。两个月后,你与师父过招,如果为师不能在三十招内打败你,你就可以下山了。”

“一言为定!”

两月后,真人一早就下山赶集,令龙右在山阳待命,不可乱走。临近午时,真人牵着一匹黑马回来了:“徒儿,这是为师刚刚买的马。卖家说它今年六岁。六岁到十五岁是马能力最强的年龄段。这匹马就送给你当坐骑吧。”

“师父,您的礼物太贵重了,徒儿……”

“哎。你我师徒一场,就不要说客套话了。你想得到它,至少要与为师打成平手才行,出招吧。”

“那徒儿只好得罪了!”龙右自丹田内提起一股绵绵真力,双掌骤出,向真人胸口打去。真人右手一挥,以臂接掌:“你只用六成力道,是瞧不起师父吗?”说罢,身形快速绝伦的一转,绕到龙右背后,右手变掌直臂经左侧向其肩劈下:“小心了!”

龙右这才拿出正本事应对,以真气护体,硬接了一招,随后五指略屈,朝天分开,由朝后击出,来了一招“天罡加孟”。两人就这样斗了起来,或进退闪挂,或左右横顺,掌法浑圆连绵,力道沉猛,如行云流水般畅通无阻。

拆了三十招后,真人叫停了:“好啦,三十招已过,你可以下山了。为师再送你两块金饼,你省着点用。还有这把钥匙,也要交给你。”

他从怀里掏出金饼和钥匙:“右儿,你父亲当年花钱在麒麟岭东方四十里的地方建了一个书苑。书苑地处郊外,远离城镇乡村,是一个非常清净的地方,里面各种书籍都有,还有一些棋盘和棋子。你可以把那里作为住所,修身养性。”

听到这里,龙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师父,您对我真的太好了。我不知道怎么报答您。”

“徒儿,你别这么说。我做你的师父是因为感觉你与我有缘,我不图回报。如今,你就要离开了,为师送你两句箴言。一句是:你要尽量远离脾气不好,碰不碰就骂人的家伙。另一句是: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师徒分别后,龙右牵着黑马在麒麟岭附近慢慢溜达。忽然听到几声呼喊“救命”的声音,语韵尖脆,似乎是自一个妇人的口中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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