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跛子明白了,定是昨晚的烤鸡出了问题,幽怨的看着李景安,不说一语,只能任由大小德子摆布,在小溪里洗了个澡,完了换上了一声干净的衣服,俨然成了一个富家翁。

小树林外面的黄沙道上,停了一列禁军,约莫五十个,威严十足,腰跨长刀,杀气凛冽,为首的禁军将领乃是右金吾卫李严,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

这时,从树林里出来一队人,为首的是大小德子,跟在后边便是身穿常服的三皇子李景安,搀扶着浑身发软,不能走路的老跛子。

最后则是一匹小矮马,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等威严雄壮的雄马,小矮马有些兴奋,迈着的轻快步子,凑到了高头大马边上。

“跛子,你去轿子坐着,小爷骑马!”李景安笑嘻嘻道。

老跛子无奈,只能任由摆布,被大小德子塞进了本来给李景安准备的轿子,幽怨的小眼神,不发一语。

李景安拿着老跛子的拐杖,朝着骑马的右金吾卫李严喊道:

“就你,别跪了,起来,用你的刀,把这个劈开!”

李严一头雾水,不过三殿下发话,也只得照办,抽出腰间的刀,砍在了拐杖上,刀刃入半寸而止,发出“铛”的一声。

“再来一刀,注意着力!”李景安再度发话。

这会李严明白了,这里面藏着东西,殿下是要取出来,于是手握着刀柄,使出了三分力,刚好刀刃入一半。

李景安手握拐杖两端,要力往两边拔掉,等着露出剑身,好装一回帅,结果拐杖愣是没动静,李景安拔了个寂寞。

李景安再度使力,拐杖还是纹丝不动,这一番怪异的举动,惹得大小德子和李严憋笑憋得脸都红了,愣是没敢笑出一声。

李景安谁啊,三年的江湖生活,什么事没干过,什么事没遇到过,这些都是小场面,脸皮早就厚的与城墙一般。

“耍的个什么玩意刀,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劈!”李景安脸不红,心不跳,把拐杖插进地面,竖着杵在地上。

右金吾卫李严出刀如风,一道白光闪过,拐杖从中间一分为二,露出老跛子的剑来。

“不错,不错,有点东西,赏!”李景安脱口而出,瞬间就意识到了说错了话,不由得感到后悔以及肉疼,这该死的习惯,凭白损失了钱财。

右金吾卫李严大喜,终于盼来了这个“赏”字,金陵谁人不知三皇子殿下豪横阔绰,皆盼着得来一声三皇子殿下的“赏”,便意味着白花花的银子到手。

李严立刻双手执刀,刀尖朝下,单膝下跪,感激道:“卑职谢三殿下赏!”

话都说出口了,定是无法收回来的,李景安忍着痛,看向了大小德子,问道:

“带了没?”

三皇子殿下常常一掷千金,最少的也得百两起步,大小德子随时哪能携带那么多钱,皆无助的摇摇头。

“得!”李景安轻哼,忍着削金牌子的冲动,蛋疼道:

“回金陵再赏你!”

“不碍事!”单膝跪在地上得了李严爽快应道,丝毫不担心三皇子殿下食言,毕竟金陵城人人皆知遵守诺言三殿下。

说打赏万金就万金,一个子都不少,说打断岭南王世子的一条腿,就当街带人打断了一条,绝不会无端打断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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