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划破夜色,疾驰在半山公路上。
最近安城首富陆宏渊病倒的消息不胫而走,各种流言也四散开来。其中最受人关注的,莫过于首富的财产分配问题,以及陆氏下一任执掌者会花落谁家。
陆景臣浏览了几篇新闻,将平板丢到一旁,目光投向车外。
夜色中,陆家大宅安静矗立在半山之上,像蛰伏在黑夜中的巨兽,滋生出无边的欲望。
而被车窗玻璃映照出的一双眸子里,藏着势在必得的光。
十七年了,有些东西,是时候归位了。
车子开进陆家大宅,陆景臣下了车,去了二楼的书房。
陆老爷子靠在躺椅里小憩,见他进来,就问道:“赵家那边处理好了吗?”
“都处理好了,赵家夫妇签了协议,等那个叫安安的孩子做完手术,他们就会离开临泉镇。”
陆老爷子闻言就哼了一声:“低贱的草芥,就该让它烂在泥地里。如果一诺提出要去看那孩子,你告诉她不可能。陆家的人,绝不能和那种肮脏的东西纠缠不清!”
陆景臣掩去眸底的一抹晦色,低声应是。
从书房出来,他在原地站了半晌,上了三楼。
三楼,女孩的房门紧闭,他抬手敲了敲:“凌一诺,你睡了吗?”
里面无人应声。
他看了一眼手表,才八点过十分。
思忖片刻,他下楼去取了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他抬手打开了灯,就见偌大的落地窗边,蜷缩着小小的一团。
他抬步走到她面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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