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立刻将神识收回,尴尬的看着手上的血痕,心知瞒不过,只好将那蛇剑从袖口中拿出来,解释了一番。
林夏烟没在意随身空间的事,反而是目光紧盯着蛇剑,那剑如同真的蛇一样泛着寒光,祝宁那胳膊纤细莹白,蛇剑从中而下,似乎是有了自己意识一般来到林夏烟胳膊上。
“我不用法器也可以,你莫要再如此。”林夏烟说话正经了一次,看着那险些伤到神识的伤口,即便是使出术法也没有办法愈合。
祝宁倒是觉得伤口烫到般疼痛,微微往回一缩,好看的手撤出了林夏烟的视线,她蹙起眉头,声音有些冰冷:“伸出手来。”
祝宁有些胆怯的看向林夏烟,经历了大概十秒钟的心理挣扎,这才缓缓将手伸了出来,那奶白色的肌肤令林夏烟晃了眼睛般微眯眸子,好一会才转变了神情,指尖发出微弱的光芒缓缓流淌进祝宁那血痕之中,不一会,痛感全无,剩下的只有一种酥麻感。
祝宁惊呆了,看着已经止住血的血痕,再一次感叹林夏烟的厉害,她不禁将自己往外挪了挪,生怕让这位佛睡得不舒服了。
林夏烟又哪里是困了,只是枕着胳膊假寐,察觉到祝宁往外挪动的姿势,心中不是滋味。
就这么讨厌妖?
林夏烟以为祝宁在嫌弃自己用妖气治疗她,眼眸中的情绪全部敛起,蜷缩在床的角落也不说话,倒像祝宁哪里欺负了她似的。
*
次日,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从窗户照进床榻之上,祝宁被阳光刺到眼睛,虽然醒了也只能闭上眼睛待适应了很久才敢睁开,而身旁的被子早已空空荡荡的,见不到人了。
祝宁试探到冰凉的身侧后瞬间睁开眼睛,也不管什么身上的伤了,吃力的撑着床便之直起身子,目光四处打量,没发现之后又透过窗户往外看,这下倒是看到了暮冬院外面站了好些人。
祝宁轻唤了一声,便有小弟子推门而入,看着虚弱的祝宁连忙加紧几步:“仙尊大人,您身子还没好,可不能起身啊……”
她觉得这个小弟子属实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可又没办法拂了人家的好意,只好点点头又倚着回去,看似随意的开口询问:“这外面都是干什么的?平时暮冬院附近不是没人来吗?”
那小弟子刚刚倒完茶水过来,便听到祝宁的问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一大早天还没亮,岳长老便叫林夏烟去未化的雪地里跪着,一直跪到现在。据说,这是考验的毅力。”
小弟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却偏偏忘记了毅力压根不是这么考验的,祝宁嗤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询问一个无脑瞒的小弟子,而是想自己起身去看看。
从天不亮就跪在这里,直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人人簇拥着的居然还是林夏烟?饶是脾气再好的,现在恐怕也忍不住了吧?
祝宁开始起身费劲的换衣裳,摆在床头的也就只有昨天夜里那件白色轻纱羽长裙,可惜胸口处的伤还是牵扯着便疼,小弟子看着阻挠无用,只好帮祝宁穿好外衫,然后一脸自己辜负嘱托的模样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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