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一阵倒水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此刻还睡得迷迷糊糊的陈万阳勉强着睁开了眼睛,视线慢慢的清晰起来。

“恩?什么情况?”

看着破破烂烂的天花板,陈万阳愣了好一会。

又扭头看了看四周充满了年代感的家具,他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旧的茶几,面还可以依稀的看到丝丝缕缕的红漆。

旁边的衣柜更是破损不堪,连柜门都摇摇欲坠的镶嵌在面。

剩下的床...或许称之为模板更加合适,这明显就是几个木腿加了一张硬板,做工粗狂的很。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身盖着的大棉被了,好家伙,足足三层,虽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感受到被子里的问题,想来应该也是棉花之类的。

陈万阳掀开被子起身,正想出门看看现在在哪里。

记忆中自己不是在超市中转站指挥工人卸货吗?

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打断了陈万阳的所有想法,脑海深处一段记忆开始缓缓浮现。

没过多久,他变大致的缕清了自己的现况。

1965年,他现在还是陈万阳,23岁,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走了,才拖老爹的关系刚刚进了老爹的工作单位国土站,紧接着老爹就去世了,也就前两个月的事。

现在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接受记忆后,陈万阳便大致明白自己或许是穿越了,到了这个物质精神双空洞的年代。

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陈万阳赶紧穿起衣服,起身走出寝室大门进了堂屋。

堂屋里面有一个大肚子的火炉,面还架着一个大号烧水壶,此刻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冒着热气。

也来不及多想,毕竟这是帝都的初冬,嘴里随着呼吸总是冒出一股白烟。

拧起大肚炉的水壶,往旁边脸盆架的搪瓷脸盆里道了些热水进去,用手直接捧了一些往脸抹,痛痛快快的洗了把脸。

用大衣袖子把水渍擦拭干净后,陈万阳摸着有些干瘪的肚子看向橱柜。

天大地大,吃饱最大。

既然来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好悲观的,说不定就是一个梦,过不了多久也就醒了。

而且这可是六十年代啊,有了自己的历史大局观,那还不是遍地黄金啊。

随便搞点古董、买几套四合院什么的,等以后开放了,去沿海搞点股票,大力搞国资私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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