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连忙摇了摇头,转身对三大妈说:

“没事!”

说完又找补一句:

“我就是想来问问,昨儿半夜里,你们家听到啥动静没有?”

三大妈就等着她问这句话呢,当下点头道:

“还真有!”

她似乎是在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自打昨晚老阎回一家,就开始打喷嚏。”

“我心说坏了,怕是要感冒。”

“老阎非说没事!死活不肯吃药!”

“结果睡到半夜,老阎就醒啦,说浑身难受。”

“结果就把我也吵醒了,正想着起来给他找药吃,就听到窗子外面……”

“咚咚咚咚的,像是有人跑出大院。”

二大妈听到这里,和自己的猜测印证了,忙问道:

“那后来呢?”

三大妈就叹了口气说:

“后来你们后院不就跟着闹起来了嘛?我寻思要去看看咋回事,可老阎咳嗽的厉害。”

“我一摸他脑门,嚯!直烫手!”

“这哪儿还敢离开人照顾呀?我就没去凑热闹,一直猫在家里照顾老阎。”

“一直折腾到早,老阎这才退了烧。”

二大妈就捂着嘴惊讶道:

“姆们家老刘也是!打从消防站回来就发烧啦,这会儿才退烧呢!”

她猛然想起来,自己这趟侦查行动,已经持续了好长时间,不知道老头子在家怎么样了,得赶紧回去看看。

等三大妈把她送出门,回到里屋就对阎阜贵比了比大拇指。

意思是,还是老头子你厉害!

这篇谎话,轻轻松松就把二大妈给哄骗过去了。

阎阜贵半躺在床,虚弱而又傲娇的笑了笑。

自己刚才那口痰,才真的是神来之笔呢。

比起当年司马懿装病时,吃粥流得满衣襟,也不遑多让!

床头下面的痰盂,是他让三大妈从杂物柜子里翻找出来的。

这样的痰盂,阎阜贵老师从学校里,前后拢共顺了三个回家!

而且时隔两年之久,大小和面的图案都还不一样。

任谁也想不到,那个痰盂是自己家的。

三大妈吸了吸鼻子,心说好悬,得亏老阎考虑的周到,让自己开着门和窗子透气。

不然就之前那满屋子屎味,被二大妈闻到就不好解释啦!

……

中院里,秦淮茹家里。

棒梗在作业本写了擦,擦了写。

他实在没心思写寒假作业,这会儿正在本子乱涂乱画呢。

写作业真没劲!

棒梗东看看,西望望,决定不写作业了,找个什么好玩的呢?

滚铁环?

好玩是好玩,可惜自己没有呀!别人也不给自己借了。

打钢弹?也没有。

次和旁边大院儿的虎子他们玩,全输光啦!

得问一大爷再要点钢弹,顶好是那种拳头大的,谁都砸不动。

打烟盒呢?这个倒是有,大前门都捡了好几张!

还有莲花啊,工农牌,经济烟什么的,就更多了。

但是棒梗转念一想,院儿里的小孩儿也不喜欢和自己玩,还是算了吧!

忽然间,棒梗想到,二叔不是搬到中院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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