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谦。
……
许新正不知道那仨公子变成行尸走肉后他们老爹还认不认,反正他已经尽力了,好歹是捣毁了魔教据点,好歹那仨公子还能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把镇魂司和王景渊摘出去了,只要妖女不是在王景渊手里丢掉的,只要镇魂司没有被妖女戏耍,一切都好办。
许新正在镇魂司值房里将就一宿,卸去那丑陋的妆容,再换回镇魂司的玄色公服,简单梳洗整理仪容,与此前判若两人。
身姿挺拔,气宇轩昂。
就是可惜那一头长发被妖女烧掉不少,只能裁短后用冠帽遮掩。
说来他这身体倒是结实,睡前敷一些金疮药,次日醒来时已经全部结疤了。
但保险起见,趁着王景渊给他批了两天伤假,他还是决定去找个大夫好好检查检查身体,免得留下什么暗伤内伤。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
一路出了镇魂司后门,就在同一条街上有家名为“青禾堂”的药铺,镇魂司的弟兄们平日有什么跌打损伤、大病小病、滋补壮阳的都喜欢来此诊治拿药,这儿的坐堂大夫医术高超,而且可以挂镇魂司的账。
“许大哥来啦?”才进门,便听到有丫头怯生生地打招呼。
许新正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素裙,扎着双平髻的青涩少女站在柜台后,见他看过来,赶忙低头称药。
许新正脑海中浮现出这少女的相关记忆:
周家长女周姐儿,年芳应该十四了。“姐儿”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大淮民间对女孩子的普遍称呼,比自己年纪小的也可以叫做“姐儿”,也有叫“姑娘”的。
虽然大淮民风比前朝开放了不少,女子也能出门抛头露面了,但仍然隐晦闺名,所谓“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
事实上这还涉及到大淮的“讳名”文化,男子也普遍忌讳被人知晓本名。在大淮,名是与生辰八字一样关系到命格的东西。只不过因为男子有大量社交需求,所有好友之间往往会知晓彼此姓名,但日常称呼仍用“字号”。
许新正没有字,因为他是孤儿,没有长辈帮他取字。
底层老百姓也不怎么忌讳这些,命贱有啥命格可在乎的?
“周姐儿,周大夫在么?”许新正上前询问道。
她爷爷是这药铺的老板兼坐堂大夫,之前许新正中了妖女的冰清玉洁掌便是她爷爷诊断的。
“在的,在后院教小妹辨认草药,你自去找他吧。”周姐儿怯生生地回答道。
虽然经常在药铺帮忙,但性格使然,在与许新正这等年轻男子说话时仍然会脸红。
镇魂司不少人也喜欢调笑她,但都有分寸,毕竟经常要找她爷爷疗伤治病拿药。
也正因为做镇魂司的生意,这条街上的泼皮倒是不敢来了,便是五城兵马司的官兵过来也老老实实的。
所以相比较世人对于镇魂司的厌恶,这周家人对镇魂司还是有点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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