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宁愫就带着翠儿去别庄,那里是琼州一个偏远郊区,等到她过去时,外头一早候着的管家一早等着,等到宁愫下马车管家就将当年夫人让她们守着的匣子,一并全部交于小姐。

翠儿接过去,宁愫就跟着管家去别院聊了一些话,得知些年管家一直与其他下人守这这里,就等着小姐过来。

管家说道这里,就泪流满面的跪在宁愫面前,宁愫连忙将管家扶起。

“王管家,你做这些何甚。”

“老奴总觉得对不起夫人和小姐,这些年也没能帮小姐帮衬一把,就连夫人去世,老奴都看不了一眼。”

王管家一说,宁愫脸色苍白,然后安慰着王管家说:“这不关你的事,王管家你无需自责。”

当年她娘亲刚死,于氏就是她父亲娶的继室就故意带人挑衅上门,外头的王管家赶来也被她拦了下来,而这也是王管家心中的一根刺,他无法接受自己连夫人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过。

宁愫想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

她安抚王管家的手说:“这些年辛苦你了,王管家。”

一个人带着几个奴仆一直守着这偌大的别庄。

而王管家闻言,当场又再度落泪:“若不是当年夫人和小姐你好心,老奴和这些人指不定死在哪里犄角旮旯里。”宁愫用手安抚着王管家。

然后跟着王管家进了别庄,刚落座时,王管家就将这些年别庄里的的账目和其他店铺一起给宁愫看。

宁愫也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知道这些都是娘亲为她留的嫁妆,当年娘亲特意让她父亲给她留得,就是以防外一,最后娘亲死了,那人也还不至于要将女儿以后的嫁妆拿回去。

而这些刚好娘亲与她在路上碰巧遇到快要寻死觅活的王管家,将人救下,得知他家产被歹人夺走后,店里好些伙计也没了生计快要家破人亡,娘亲得知后就给了他一些钱财救济,后来发现他精于商铺打理,为人忠诚老实本分,于是就将这些全部给王管家打理。

王管家也因为娘亲的救命之恩,一直兢兢业业打理这些产业。

王管家伤心地说:“这都是老奴的本分。”

然后想起小姐昨日信上的话,他试探抬头问:“小姐,姑爷是不是待你不好。”

宁愫将手里的账目放在一边,微微垂眸,也不多言。

而王管家却觉得小姐这是被伤的不想多言。

后来两人交谈了几分,宁愫见天色已晚,就带着翠儿他们一起回去了。

临行前,王管家终是忍不住担心地说:“小姐,若是谁敢欺负你,老奴拼了这命也要保护小姐你。”

这是他欠夫人小姐的,他这辈子还不清,那就用这条命还。

宁愫一听,心里流过暖意,微微无奈的笑:“王管家你放心我过得很好。”

然后安慰性的对他笑了笑,就带着翠儿离去。

王管家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忽想到他那日得知小姐要嫁人了,对方竟然是京州高官人家,他觉得小姐怎么嫁到京州时,越想越不对劲的他着急赶过去时。

就见小姐披着嫁衣,脸颊微红,美的不可方物,置身于室内平淡如水,唯有唇边淡淡的笑意才让他放下了心,也许小姐这嫁的人应当不错。

可是这才几年下来,小姐前几日回信时,他通过信件里说要过来一趟时,他就感觉不对劲,待到小姐过来时,他老远就看到小姐下车时,那越发纤细的身姿,和苍白的小脸时。

他就知道,小姐肯定过的不好,所以当与小姐在身边时,他试探性的想问问小姐。

得到小姐的不语,他也心里有了答案,他默默地在想,可怜的小姐就跟夫人一样。

一想到夫人,他就想到伤心欲绝,苍老的眉眼露出几许惆怅。

而见王管家一直站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于是下人好心提醒道:“王管家,天色暗了,你要不要回去。”

也是这话,王管家重重叹了口气,就走回了里面。

另一边,宁愫打开了匣子,里面是一些商铺地契和土地,她看了几眼就将匣子关好,让翠儿小心保管。

她扶额撑着上半身,等到和离后,她就去娘亲曾带她去居住过的一个江南小镇子里。

买下一个院落,养些花草,颐养天年。

她毕生无所求,重回一世,她想好好的活下去,去一个江南小镇待着。

而到那个时候和离后,沈蔚他也会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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