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嘉宁慢慢走近方劲凛，“你为什么偏偏对我这个样子？你说啊？”于嘉宁看着他，一字一句地控诉道，“我是哪儿惹到你了吗？”
“就算不看在是同班同学的份上，我上次帮了你，你没对我说谢谢，我觉得没什么，毕竟也是我自己留下来非要带你去医院的，可你非但没有一点感恩，后来还各种欺负我，凭什么呢？”
“啊，凭什么啊？”她仰着头看着他，眼底一片猩红，看着他的时候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你们这种人，每天除了打架，还有点正事做吗？”
“你能当一辈子学生，还是能打一辈子架？”
她眼里是明晃晃的毫不掩饰的厌恶。
方劲凛眼神冷漠，“呵”了一声，他像是早有所觉，所以对她所说的内容并不意外：“这是你的真心话吧？是不是早就想对我说这些话了？”他扣住于嘉宁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
“是又怎么样？”她豁出去了，她快要疯了，让她疯吧，她的情绪需要一个出口，“整日里不学无术，为非作歹，除了混之外就是欺负同学，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你们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她像机关枪一样的，最后给出致命一击，“方劲凛，我真看不起你这种人。”
“操！”方劲凛想让她住嘴，他猛地用力捏住于嘉宁下巴，语气森然，“你以为你是谁？别逼我打女人！”
于嘉宁感受到了痛，眼底慢慢地溢满泪水。
她抿紧唇，闭上眼睛，有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倔强地梗着脖子任他处置。
死一般的沉寂……
方劲凛脸色阴沉得像是要吃人，强大的气压压迫得于嘉宁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盯她几秒，然后一下子放开了她，于嘉宁被他推得后退两步。
等方劲凛走后，于嘉宁腿软得倚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气，她心跳如雷，冷静下来之后，她才后知后觉地觉得害怕。
她与他力量悬殊，他又是个出了名的混不吝的家伙……万一，万一他真的丧心病狂要对她做些什么，那她完全没有办法抵抗。
她伸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小心翼翼地回家，她不知道该怎么交代自己的这幅模样，她妈看到她这个样子会发疯的。
幸好她妈不在家，她靠不能被妈妈发现提着一口气咬牙硬撑着，坚持着洗完澡换掉脏衣服，将它们丢进洗衣机，洗完晾干，收拾好一切的遗迹后，整个人才真正地松口气，整个人脱力般地躺在床上。
至于明天该怎么办，随便吧。
昨天贺兰回来的时候于嘉宁已经睡下了，第二天于嘉宁起了个大早，悄悄去厕所洗漱完后又用她妈的化妆品将自己脸上的痕迹遮盖掉。
趁她妈还在卧室没出来的时候，她在她妈卧室门外喊了一声，“妈，今天我值日，我要早点去学校，我先走了，早饭我在路上吃。”
然后她就趁她妈没起赶紧出门了。
到学校的时候，她因为脸上的不自然，一路都低着头，走到座位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往教室后面看了一眼，后面的人还没来，她如释重负地摊坐在椅子上。
余亚飞已经到教室了，他在背单词，他总是来得很早，“你今天来这么早？”
平时于嘉宁都比现在晚个几分钟。
“嗯，来教室吃早饭。”她拿出刚才在路上买的饭团，低头吃着。
她吃完饭团去扔装饭团的塑料袋的时候，陈宇翔几个人正要提着垃圾桶下楼。
快要早读了，他们总是利用早读的时间下楼去倒垃圾桶，就为了躲避无聊的早读，为了可以利用早读时间去下面逛一圈。
陈宇翔看到要过来扔垃圾的于嘉宁，提着垃圾桶站在原地等她。
于嘉宁走到一半，看到垃圾桶旁边的方劲凛，立刻就止住了脚步，又返回了座位。
这举止很难不让人多想，陈宇翔看着于嘉宁的背影，马上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容，伸手往下摸了下自己的裤链，操，校服哪有拉链。
发现自己的装扮没问题的时候，他好奇地对方劲凛吐槽道：“奇了怪了，她这怎么了？我脸上没洗干净？那也不至于见到我就跑啊，我也没那么吓人吧。”
谁知道方劲凛脸色也不好，脸色黑得难看。
“这一大早的，你又怎么了？谁大早上的得罪你了？”陈宇翔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劲凛脸色阴沉沉的，两人趁年级主任来班级巡视之前抬着垃圾桶往楼下走。
方劲凛忽然道：“你帮我打听一下，昨天她放学之后去了哪儿，干了些什么。”
“她？谁啊？”
方劲凛看他一眼，陈宇翔恍然大悟，猜测道：“草，难道是学霸？”
方劲凛点了点头。
“卧槽！还真是她啊。”陈宇翔探究地看着他，“怎么了？查她干什么？”
方劲凛皱着眉，周身气息冷硬，“没什么，就查一下她昨天放学后的动向。”
方劲凛没什么心情在外面逛，也不想回教室，坐在石凳子上，他摸摸口袋，烟在教室没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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