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半裸男子青衣魅色,墨发垂到地上,苏苏征楞一会,胸前的那股摧毁欲似乎急不可耐的挣脱出来,带来一阵暴戾。

原来是这样。

她既然已经承受了原主身上带来的荣华富贵,必然也要承担原身犯下的错。

在这种言情文中,即便是恶毒女配也必须是干净的,不能任任何人染指,那这些男宠的作用想一想也就明白了。

苏苏打了个哈欠,“我今天没有兴致,你先回吧,我要就寝了。”她需要着人把守着,该休息的点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黎喆诧异抬头,他这才发现,今晚的苏苏珠钗尽卸,只着一件里衣,在烛光的映衬下眉目间带着几分柔和。

他垂下头揽上衣物,瞥了眼冒着热气的汤药,抿着唇站起,“殿下万安。”

黎喆不敢多说什么,他若是说了基本算是定罪了,他什么都没说苏苏反而不太确定。

苏苏不敢大意,将药碗放回食盒摆在桌子上,决定无论什么事都留到明天再说,她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休息了。

留到明日的结果是意外的,次日苏苏是被疼痛唤醒的,脑仁的痛楚传到四肢五骸,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误会黎喆了。

她佝偻在床边,肌肤摩挲着床单试图缓解痛楚,额间冷汗渗出,她尽力保持清醒,脑海中闪过很多人,她见过的那些人和她没见过的两位男宠。

很危险,她根本不知道谁要害她。

药应该有猫腻不能喝,只能忍过这一阵,希望这一次不会要了她的命,毕竟她对剧情还有大作用。

蓦然,一阵刺眼的寒光刺到了她眼睛,这是刀刃?她倏地滚下了床,躲过这一招。

床上的被褥被砍出了棉絮,飞出来遮住人视线,苏苏只匆匆看了一眼,来人大白天穿着一身劲装带着面具看不清脸,只看到眉眼硬朗,墨发束起,架势不像是刺杀,更像是直愣愣地单挑。

真的是祸不单行。

苏苏抄起身边的板凳砸过去,砰地一声被砍断,留下一地残渣,这一剑下去怕是小命不保,她学过散打格斗,但是哪里比得上真家伙。

那人眉头蹙起,黑漆的眼神里一阵寒意,似乎预料的不对令他一阵呆愣,剑柄一转,呛的一声竖起,刺啦一声穿破幕帘。

苏苏抽出床头的剑刃,她腕力不足不敢挥剑,但是来人似乎被她唬住了,愣在原地瞳仁放大。

是了,她外表养尊处优,或许内里深藏不露也说不定。

她掐了一把自己保持清醒,“好大的胆子,也不怕诛九族。”边拖延时间边往外退。

苏苏心里已经有猜测了,这便是她没见过的男宠之一林宴舟,将军之子,木讷正直,为了铲除巽朝的毒瘤来到公主府,最后因为刺杀公主被处以极刑。

林宴舟根本不理她,似乎是瞧上一眼也嫌脏,将茶水倒在剑刃上,甩了一地的水,堵住了苏苏的退路。

他既然来了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大不了把脸彻底毁了,不牵连旁人。

散打柔道都是近身的,和长剑可沾不上边,苏苏直接把剑扔过去,林宴舟侧脸躲过。

苏苏趁机换了把匕首,这么多年的守则便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自信坦然,绝对不能给敌人发现你的弱点和把柄。

如果表现出弱势,那么那些人就会在你的弱处用力揉捏。

同时也可以借此观察对方,“若你现在收手,我可以放过你和你的家人。”

林宴舟握住剑柄,他那么多年都被人嘲笑蠢,可他如果信了这人的鬼话在这时候才是真的蠢得无可救药。

尤其是他因为眼前这人骗了那么多次。

苏苏不知道牵扯到了这人的哪根神经,剑刃袭来她直接一个下腰躲过,攻击他的底盘,结果人底盘很稳,苏苏直接摔了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两遭。

这个时候的真上场杀敌的将军还是不一样的……

她反映很快,逗得人直愣愣的像是一个木头人,黑白分明的眼里跟着人到处跑,在一次躁动不安的挥剑之中苏苏闪身来至林宴舟身后,身躯攀附而上直接将匕首划到人脖颈。

“劝你老实点。”苏苏抢夺长剑,奈何人力气太大,两人只能僵持成一个诡异的姿势。

“不知羞耻。”

苏苏只着一件里衣,软乎乎落在人身上直接导致人浑身僵直,耳垂也泛着红色,结果人一脸无所谓。

这人平日里不是很为殷楚非守贞吗?

苏苏一脸莫名,话题偏到哪了?这人是不是来刺杀的?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林宴舟把控住苏苏的双手往外扯,男女之间的力气是悬殊的,苏苏心里不可自制的产生慌乱,一脚踹在膝窝,用了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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