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签纸拍了张照片发给程墨,程墨回了句:“岳灵山真牛逼。”

夏宓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老家那边有“要么不求,求了就要信。”的说法,何况自己本身就就信佛,如今得了这样一张寓意明朗的签,也容不得她不信。

回去的路上夏宓依然秉承着“运动有流产的风险”一路小跑着下山,经过上山时候那个算命的术士时,那人问道:“怎么样小姑娘?”夏宓并没有停下脚步,匆匆答了个:“留”又继续往山下跑。只听身后那术士喃喃自语:“那就好,那就好……”

夏宓心想这江湖术士倒真是好心。回到山脚下,停在自己橙色mini车旁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气息,顺便让脑子冷静下来。

“都说前三个月很关键,容易流产,之前六六不就怀了一个月睡个觉起来就流产了嘛,能不能顺利留下还是问题呢。”夏宓开门坐进驾驶座,又给程墨发了条微信。

“我明天先去做个b超,你先不要告诉爸妈我怀孕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谁都别说。”夏宓觉得自己比想象中还要排斥这件事,即使得了签纸,依然还是犹豫不决,决定先给自己留条后路。

程墨回:“好的。”

在公众号上看了半天,夏宓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单是产前科室就分:产科门诊,产科专科门诊,产科专病门诊,产前诊断,围产保健(建卡,产检,孕前)和计划生育女科(孕前,早孕,人流)

排除了前面几个科室,夏宓仔细对比了围产保健和计划生育,最终选择了计划生育。

预约时间表显示最快能预约上的时间只有下午3点45分,正合了她的心意,反正早上她是无论如何起不来的。这个时间点她还能慢悠悠的吃个午饭再看会儿电视再出门。

预约成功后,夏宓又给六六发了条信息告知她怀孕的事情,末尾附上崩溃大哭的表情包才缓缓的启动了车子。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另一个我,夏宓觉得那个人一定是六六。从小学四年级开始至今,她两认识了整整20年,也好了整整20年。即使分开许久,再见也从不觉得生分。在她30年的人生里占据了2/3的这个人,性格,作风甚至人生轨迹和她好像完全不一样,但灵魂又十分契合。夏宓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感觉。

小时候她们就会不约而同的买到同一个商场里的同一条围巾和同一双鞋子,长大以后天各一方却在众多品牌里挑中了同一台手机。又在同一天梦到对方,同一天失眠,同一天肠胃炎,甚至喜欢过同一个男生,不过这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友情。

大学时期有一个月夏宓穷的只剩5毛钱,已经工作的六六拿出自己仅有的2000积蓄,给自己留了800剩下的1200都寄给了夏宓。

在夏宓的心里,六六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是闺蜜,是死党,有时候也是她的语言垃圾桶,没有人比她更重要,程墨也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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