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睡你床上?和你一起?”
司明翰看着睡的不省人事的赵信卓,想到这是江月白的床,眉头就紧的能夹死苍蝇。
江月白一点没感觉出来男人吃醋了,还老老实实点头:“是啊。”
他们家里就两间卧室,以往和赵信卓也不是没一张床睡过。
这下司明翰看着赵信卓的目光简直带着刀子,刀刀入肉。
“让他打地铺。”司明翰一字一句坚定道。
江月白看看光洁的能反射出灯光的地面:“这……不太好吧?”明天醒过来赵信卓还不得因此烦死他。
司明翰很坚持,语气都带着不自觉的霸道:“听话,让他睡地上,还是你想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江月白猛一瞬间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找到凉席被褥,麻利的几下铺好。
相比司明翰留下来被赵信卓叨叨几句算个什么。
司明翰还有点失望:“这么怕我留下来?”
江月白面上带着夸张的笑,眼睛弯弯的说:“哪里哪里,你大少爷的我是怕你睡不惯我这破地方。”他这小房子哪里容的下他这尊大佛。
“好吧。”司明翰点点头,把赵信卓挪到地铺上,江月白看着想说我睡地上就行,没想到司明翰动作这么快没来得及。
把挽起来的衣袖收拾好,司明翰听听厨房的动静,伸手把人揽到怀里。
江月白还以为他又要亲他,反射性的伸手捂嘴,最后发现人家没打算做过分的举动,只是简简单单抱了一下就松开了,反倒是他的举动显得有些过分“激动”。
司明翰扯起唇角笑看着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的人:“这么怕我?”
江月白有点羞恼的瞪了他一下不说话,好在司明翰也没在说什么,看看时间不早了。
“今天放过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还有手臂记得擦点药酒,最好把瘀血柔开。”说完后司明翰有点不放心瞅了瞅他的房间:“还是我帮你吧,有药酒吗?”
江月白强笑了一下:“不用了,我回头自己揉一下就可以了,不劳烦您。”
司明翰盯着他假笑得很明显的脸,到也没继续坚持:“好吧,洗澡时注意点。”
直到把人送到电梯口,回到房间江月白才松口气,终于把这尊大佛送走了。
闻闻身上一股烟酒的臭味,亏得刚刚司明翰抱得下去。
拿着换洗衣物洗漱后出来,擦头发的空挡看了眼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消息。
江月白看着发信人蹙眉,陌生号码能是谁?
疑惑的打开发现是简短的一句话。
——洗漱后早点睡,不许和朋友睡一起。
江月白挑眉,一看这话的内容明白除了司明翰没别人了。
这人真会瞎操心。
不以为意的撇了下嘴角,刚要扔下手机就“叮铃”一声响,打开一看依旧是同样的号码,这次更简短。
——更不许一块洗澡。
还没怎么着呢就管这么宽,再说赵信卓醉的爬都爬不起来洗什么澡。
江月白朝空气翻白眼,正嘀咕呢江秀云提着一壶醒酒茶敲门进来。
“月白,醒酒茶放这温着,等信卓醒了记得让他喝。”之后她看了看周围:“那位先生走了?”
江月白点头:“走了,妈你别忙了,很晚了快去睡吧。”江月白推着她回到房间,让她继续去休息,自己回头找出药酒擦了擦手肘肿起来的地方。
为了快点好还咬着牙揉了一会,直疼得他冒冷汗,心里更是把那个碰瓷的肥猪骂了一千遍。
江月白强忍着吸气呼气的柔了十多分钟才觉得差不多了,擦擦汗缓歇了一会。
被酒吧里音乐吵了几个小时,又遇到司明翰发生了一连串的“意外”,手肘还抽抽的疼,不过再疼也拦不住瞌睡虫光临,没一会他就犯困的眼皮打架,东西都没收拾,直接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睡到十点钟,睁开眼睛就被大开的窗帘洒进来的阳光刺的睁不开眼。
江月白抓起枕头挡住眼睛,嘴里抱怨:“死赵信卓,赶紧给我把窗帘拉上!”
“刷拉”一声,室内的光线暗了下来,赵信卓伸个懒腰扭身,一脸哀怨的看他:“小白,你不爱我了是不是?”
江月白扔开枕头,揉揉眼睛爬起来抓头发,打个哈欠穿拖鞋:“喝醉后沉的跟铅块似的,你哪里值得人爱?”
赵信卓走过来在他边上坐下,一边伸手按自己腰:“那你就忍心把我扔地上睡一夜,我这腰醒过来哇凉哇凉的,你听听一动还咔咔响。”
江月白白他一眼,撇嘴笑说:“别啥都怪我,你那是和人厮混用多了累的吧,小心肾虚,年纪轻轻的还是要多注意保养。”
江月白站起来用关爱老年人的目光看了他下半截一眼,之后拍拍他脑袋叹息着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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