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月彦终于还是没忍心,他把无惨送回西院叫人去请青树医生后才离开,无惨也未开口留人,小越叶子是夫人请来的客人,他把人送回了别院之后就被小林管事请去了主院。
刚进院子就见产屋敷直哉从房间里出来,眉头紧皱,见他来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错身的时候,低声说了句:“小心说话。”
月彦心里知道是有仆人把那天在池塘边的事情告诉了产屋敷康平。
产屋敷康平坐在书桌后面,一脸威严地看着书,月彦向他问好后他才抬头静静地凝视过来,眼底看不清情绪。
半响,他开口,没有问月彦那天的事,只是像往日那般问候了几句,然后开口道无惨年级还小,不懂事,犯了错却牵扯到他,产屋敷家受恩,不过以后有产屋敷家会和羽田家连手相助浅草家,浅草家会越来越壮大。
他话里话外把产屋敷家和浅草家的关系分析得清清楚楚,断绝了他如果想悔婚的机会。
大家族的家主就是不一样,不管事情是不是他想到那样,他都不会让这事有发生的可能。
月彦从进屋到现在一句话没说,等产屋敷康平说完,他直视他的眼睛,半响垂下视线,低低道了声:“小人知道了。”退出了房间。
无惨得知前些日子月彦并不是没来看他,而是半路被人拦下后,气得让人把拦人的四个仆人关进狗笼子吊在了产屋敷直哉院内的大树上,并且说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下来,否则下一次就把他们喂狼犬。
产屋敷直哉看着悬挂起来的笼子里的四个人痛哭流涕的求他不要放他们下来,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奈,他收起剑,迈步去了西院。
无惨正歪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院门,听见动静,他立马坐起来一点,见来人是产屋敷直哉,了然地躺回去,偏头冷笑,“兄长大人来西院何干啊?”
“放了他们,是我让他们拦下月彦的。”产屋敷直哉开门见山地说,现在他已经不指望能改善和无惨的关系了。或许无惨真的天生就讨厌他。
无惨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窝在椅子上,笑得更灿烂了,“我不放,你看他们就像将死的蚂蚁一样,瑟瑟发抖地抱在一起,害怕地哭出来,多好玩啊。”
产屋敷直哉咬牙:“无惨,那是人命,你不能这样。”
无惨突然收敛笑容,面色冷了下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几个低贱的仆人罢了,竟然敢拦着哥哥来见我,他们还活着就是我对他们最大的仁慈了。兄长大人若是不忍,可以进去替他们啊。”他勾了下嘴角,“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计较了。”
产物敷直哉不悦地皱眉看他,无惨阴鸷地回视,突然,产物敷直哉开口问:“无惨,你喜欢月彦吗?”
鬼舞辻无惨愣住,然后像是被人看破心思后恼羞成怒地把杯子狠狠朝他掷了过去。
“你是喜欢月彦的吧。”产物敷直哉移开一步,躲了杯子,然后下了结论。
“你住口!”无惨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地,看了眼候在不远处的两个仆人,随后道,“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真当我叫他几声哥哥,他便是主人了?能与我相提并论了?一个仆人而已,我要多少有多少,我不可能会喜欢他。”
产物敷直哉余光看着院门的方向,一个人影立在门边,听到无惨的话顿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他收回视线看向眼前自欺欺人的无惨,“男子与男子之间的爱恋违背天理,会受到神明的惩罚,你小时候看到的那两人便是例子,你好自为之。”
产物敷直哉刚走,小林管事就从外面走来,手里拿着一包蜜饯,说在门口遇见突然有事的月彦,他就帮着拿了过来。
无惨怔了一下,一瞬间,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他跌坐在椅子里,抬手捂住胸口,那里涌起的巨大恐慌让他整个人都不安了起来。
像是悬在颤巍巍的蛛丝上,放佛下一秒就会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
羽田家突然来人说希望月彦能早点过去和小姐培养一下感情,羽田家的大管事亲自过来邀请,甚至想要帮着收拾行李,月彦拦住他,给了个明日就去的确定日子才把一行人打发回去。
最近都在营造深情人设,月彦自己都有点不忍了,觉得无惨那个感情单纯的小变态被逼的有点惨。
别看无惨平时喜怒不定,凶神恶煞的,其实他胆子小的很,如今他迟迟不敢想明白对自己的感情,恐怕更多的是害怕世人戳脊梁骨的骂声和那火烧之刑。
但月彦希望他想明白,只有想明白才会大着胆子争取,结果发现他抛开一切却什么都挽不回,一切都迟了的时候,以他的个性,不死几个人这事不会了。
之前月彦定的目标是小越叶子,小越家虽然依附产屋敷家,但小越家乃是武士家族,闹翻脸之后,两家相斗,月彦有的是机会死遁。
现在的羽田家更是绝佳选择,和产屋敷家实力相当,虽是文臣家族,但收纳的武艺高强的武士不比小越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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