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岸立刻让人去请王思退、陆勋、马慎行。马慎行喝的醉醺醺得,一桶水泼在头上才清醒了些。

逃回秋林寨的这支忠义军人不多,只有十几个骑兵,脸上全是惊疑和恐惧。齐常柏追击敌军,入夜时分被伏击,全军溃败,几尽全墨,这十几骑兵被打散,找不到上司,只能策马狂奔逃回秋林寨。

“敌军有多少人?怎么会全军覆没?”许岸喝问。

一个败兵脸色苍白,说道:“昨日齐统制大破敌军,并将敌军主将朱楫给围住,本来很快就拿下了,齐统制派士卒前去劝降,结果士卒被割了耳朵回来,齐统制怒了,直接进攻。”

另一个败兵也骇然失色道:“黄昏时刻两军焦灼,我们忽然发现侧面杀来一队敌军,打的也是朱楫的旗号,这时才知道,围住的不是真的朱楫,侧面的敌军至少二万人,我军人数太少,本想缓缓退却,可方才围攻的时候士卒冲进了敌阵,一下子收不回来,齐统制又被流矢射中落马,全军都乱了。”

“你们没有派斥候吗,怎么侧面出现一支军队都不知道?”许岸沉声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我们派出斥候四处伺察,没有发现敌人的影子,不知道怎么出来的?”败兵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

另一个败兵道:“是获胜之前派出的斥候,获胜之后都在抢东西......”

许岸抬手阻止,吩咐卫兵:“敌军可能马上就到,把斥候派出去伺察四周,有敌情立刻回来禀报。”

寨内还有一千二百个战兵,三千民夫,天亮之前必须把守御布置好,否则敌军一到,秋林寨内自己先乱了。他想了想,环视众人道:“事发突然,齐统制中箭落马,生死未卜,敌军情况不明,立刻派人向大营求援。”

马慎行醉酒已经清醒,又羞又急,在一旁问道:“军情不明,敌军未必来秋林寨,现在就求援吗?”

许岸缓缓点头:“求援或许多余,但敌军势大,现在不求援,一旦秋林寨被围困,想求援也没有机会了。另外,我要全权接管丘林寨城防,按忠义军军规是否可行??”

王思退皱眉道:“四百选锋军本身就是下属,另外三百散兵也没问题,可齐统制派回来的五百人马中有个胡部将,和你职级一样,未必肯听命于你。”

许岸问道:“胡部将已经派人去请,怎么还没过来?”

卫兵答道:“胡部将都喝醉了,叫不醒。”

方才败兵回来的时候,是选锋军负责城寨防守,齐常柏的部队都去狂欢了,所以卫兵才把败兵送到许岸这边。

许岸脸色一沉:“你们都跟我去见胡部将,我要立刻掌控全军守城寨。”

许岸、陆勋、王思退以及马慎行带着二十个士卒,去找胡部将。天还没亮,大多数民夫都在沉睡,不少士卒仍在纵酒狂欢,对即将来临的危险一无所知。

胡部将是齐常柏的妻弟,带着部下占了一个库房,还在喝酒,许岸一行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腿上正坐着个浓妆艳抹的军妓,依偎在他怀中正在劝酒。

胡部将仍把手伸进怀中女子的衣中上下探索,对送上的酒肉来者不拒,他的舌头己经麻木,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

“齐统制威武,若是斩了敌军先锋朱楫,……那就是首功,咱们都……跟着沾沾光,今晚……必须喝个痛快,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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