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府。

老顾自从知道了二儿子顾廷烨回到汴京以后,心中的思念大过了其他情绪,马不停蹄的就从军营来赶了回来。

来不及卸甲更衣,直接就来到了顾廷烨的住处风雅居,想要看看自己的二子这几年过得如何。

却怎料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噩耗,自己二儿子顾廷烨,怕是闯了大祸!

老顾脚下生风,一脚迈进风雅居就看见了自己的二儿子。

粗一看,身姿丰神俊朗,长身玉立,再细看看,面容是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

果然是自己的种!是一个天下少有的美男子!只比自己稍逊一点。

越看顾廷烨,老顾就越发想起自己亏欠许多,已经亡故了的白氏。

可自己却没有将其教育成人,教他做人的道理,害得他犯下大错,竟要流放杀头。

随既浓浓的思念化成了满腔恨铁不成钢的诘问。

“父亲。”

顾廷煜见老顾来了,也在一旁见礼,顺便告一告状。

“二郎冒领了功名,说是已然发解,幸好这只是在家中说的浑话,儿子已经训斥过了。”

老顾一听,提起的心,烧起的怒火便稍稍一熄。

只是在家中说说大话?

哦,那没事了,就当二郎是发了癔症好了。

顾廷烨却是说话了。

“大哥哥误会了,小弟我可没有乱说,我还有赴京赶考的文书为证,我确实是发解了,且承蒙学政抬爱,添为江西路的解元。”

“什么?你竟敢伪造文书!?”

“二郎,你怎么如此胆大包天!这是要害得顾家被毁券夺爵啊,咳咳....”

自本朝以来,官家越发的重视文官,看重科举,对科场舞弊一事是深恶痛绝,一经发现,那便是严惩不贷。

且不说勋贵能否插手科举,就算能,也没人有那个胆子。

君不见,就算是齐国公家贵为皇亲,公爵爵位在身,圣眷正浓,有平宁郡主为主母,也是不敢在此等大事上上下其手,行那舞弊之举,只能任由齐衡名落孙山,来年再考。

更遑论比之稍逊一等的宁远侯府了。

听了顾廷烨说有证据,顾廷煜第一反应就是顾廷烨伪造了文书,而不是相信顾廷烨。

顾廷煜脸上浮起一抹不健康的嫣红。

自己只是想将你赶出顾家,你却要拉着全家人一起死!

你要害我没关系,反正自己已是时日无多,可你嫂子和娴姐儿是无辜的啊,怎么能将她们也牵连在内!

二郎,你好狠的心啊!

立于院外的小秦氏却也是被吓得差点瘫软在地。

小秦氏早就在老顾之前便回了宁远侯府,只是心中打着小算盘,便躲在了一旁,想要让大郎顾廷煜开第一炮,自己再跟上其步伐,到时此事必成,顾廷烨定会再次惹恼老顾,说不得这次直接就能把顾廷烨开除宗籍,逐出顾家。

可未曾想,顾廷烨还能干出伪造赶考文书的事来!

此时小秦氏有些后悔把顾廷烨养的无法无天,胆大妄为了。

“孽障,你哥哥说的可是真的?”

老顾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你在白鹿洞就是治的这般学问?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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