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玓之所以急着找时灯支取工钱,是因为在锻刀堂外面看中了一个小院子。她一个女子住在学徒院里,处处都不是很方便。

她看中的院子不大,一个人住却是够了。最方便的是,距离锻刀堂前院走路不到半个时辰。

恰好这院子的主人今日来了漠城,就找人给清玓带话,希望今日把这事给定下来。

晚饭后,清玓告了假,在约定的小院门口等了约摸一炷香功夫,一个穿素白裙子的少女骑着一匹矮脚马颠颠儿地跑了过来。少女长得珠圆玉润,在马上一晃一晃地像一只手感很好的糯米团子。

少女跳下马,气喘吁吁道:“您好,我是苏深。没有让您久等吧。”

清玓摇摇头。

苏深带清玓前前后后转了一下小院。院子虽然小,但是一应物事俱全。苏深摸着黄杨木的雕花小床和百越紫檀的梳妆台,眼中流露出真诚的不舍:“这些都是去年新打的,当时以为会在这里住呢。”

在苏深卷起下一张叮当作响的珠帘之前,清玓出声提醒她道:“苏小姐,我可能……付不起这个院子的租金。”

正要给清玓介绍下一个客房的苏小姐愣了一下,问:“你有多少钱。”

“三十五两。”

苏深很是梗了一下,默默地说:“你若是早同我说,我们便不必上这个院子来。”

清玓也觉得自己此番实在是耽误了别人的时间,刚要道歉,苏深小姐又接着说:

“若你是只想离锻刀堂近些,我在城北还有个小院子。就是荒凉了一点,比这个还要近。”

等站在半人高的荒草里,清玓才意识到,苏深所谓的“荒凉了一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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