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余七柠回到公寓先去去了一趟浴室里,将手心用热水冷敷了一会儿。

两个细密的小孔在手掌心,令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于是,她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坐在办公室的盛肆年冷着脸盯着响动手机上的陌生号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接了起来。

“盛医生?”余七柠轻轻的喊了一声,她此刻正瘫坐在沙发上,皙白的双腿交叠着,又慵懒的撩了一下头发。

盛肆年浅不可见勾了勾唇角,犹如浮水般毫无波澜的回:“嗯?”

余七柠盯着左手的被扎的两个细孔,此刻哪儿没流出血,结了一成薄薄的血疙,她略委屈的皱起眉头喃喃:“我受伤了!”

盛肆年刚从病房出来,他摘口罩的动作的一顿,不过莞尔他嘴角的讥讽深了几分,“所以呢?”

余七柠听出这嘲弄的口吻,他以为她又要故意勾他?

昨晚,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脆弱的样子抱着她,过夜后,又翻脸无情了。

“真的,我手有些痛。”余七柠语气低了几分,渗出一丝委屈似的,过后,她又说:“要不,我将图片拍下来发给你,你回来给我带点药。”

说完,不给对方拒绝然后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余七柠打开相机挑了一个光线特别好的地方,将手掌摊开咔擦一声拍完了,找到盛肆年的手机号码将图片就发了过去。

半个小时候,余七柠刷了半集狗血剧后还没等到回信。

不抱希望从沙发上刚站起来,那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猛地闪动了一下。

“什么伤的?”简约几个字回信。

余七柠:“被个小男孩的扎的,细钉之类。”

“嗯。”

余七柠奄奄的掀了一下眼皮,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她才放下手机去到厨房找食物。

胡乱啃了几个面包还没等到盛肆年回来,她背躺在沙发上然后掏出手机注册了一个小微博号,刷了一会儿后她困的直接睡了。

直到——

她感受都手掌心被一股温凉的的东西轻轻摩擦,余七柠迷糊的睁开眼了然后就看见一颗黑黝黝的脑袋正俯在面前。

她的视线一路往下看。

盛肆年侧坐在沙发上,微弯曲着腿将她的左手架在他的大腿上,动作熟练的挤出药膏捏着棉签沾着药,正往她的手心上慢慢摩擦。

“你回来了?”余七柠用一只手揉了揉眼睛,眉眼带着笑。

盛肆年轻“嗯”了一声,然后擦完直接丢到棉签,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了去。

余七柠掀开搭在身上的薄被,又低着头看了一眼沾着药的左手,然后跟着也去了一趟了浴室。

浅白色调的浴室门正敞开着,余七柠恣意的靠在墙壁上,看着正在洗漱台不紧不慢洗着手的男人。

“盛医生,谢谢哈。”

余七柠颇为真诚的道谢。

盛肆年似乎未曾听见她的话一般,动作优雅娴熟的冲洗完擦手,一系列的动作弄完后,高大的身影才浴室里走出来。

路过余七柠身边时他幽深的视线透着一股审视般的问:“你今晚去哪儿了?”

“参加活动去了。”余七柠弯着眼睛笑回。

盛肆年视线落在她身上几秒,轻嗯了一声便越过她走开了。

……

黑色调的房间内,忽地壁灯开启,一片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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