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德,这次考试是不是考的不好?”

母亲的声音从魏广德身后传来,让正欲推门的手略微一顿。

魏广德转身对着母亲,脸色浮现出灿烂的笑容,虽然因为光线阴暗,母亲应该看不真切,但是魏广德还是笑着说道:‘母亲,孩儿可没有说一句假话。

虽然我不敢说县试一定上榜,但是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有孩儿的名字。’

手里还提着灯笼的母亲,在这个只有他们母子在场的情况下,再次从儿子口中得到这一答案,脸上也浮现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实在是因为没想到你会提前交卷,娘听说他们一般都是天擦黑才会交卷,你回来那会儿,你舅舅刚叫人准备马车,说再等一会儿就去县衙门口接你,结果刚出去吩咐了车夫,你就回来了。”

魏母说道这里,她解释了下下午到晚上家里略微有点诡异的气氛。

是的,气氛有点诡异。

不管是舅舅还是舅母,在魏广德进屋后就再也没有问起县试方面的事儿,只是说魏广德年纪尚小,进学的时间也晚。

好吧,魏广德也知道,他们其实就是在反复提示自己,考砸了没关系,自己还小,有大把时间继续学习,继续考试。

也许是担心考试失败会在魏广德心里留下阴影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魏广德起床洗漱后出去吃早餐,没一会儿,舅舅和舅母也出来了。

魏广德上前行礼,吃过早饭就出门溜达去了,逛逛这彭泽县城。

至于说继续温习功课准备后面的几场考试,还是算了。

其实明朝的县试,一般考四场还是五场,由县官说了算,但是真正重要的还是第一场考试,也就是正场。

至于后面的考试,更多的作用还在于对第一场考试录取童子的排名次。

在彭泽县,第一场考试完后,需要等两天时间才放榜,而之后的几场考试只需要一天时间,因为人数越来越少的缘故,对于考官来说自然轻松许多。

值得一提的是,参加后面的考试,必须第一场被录取才可以继续。

魏广德自然不打算去参加后面的几场,除非他第一场考试的名次非常靠前,也许他还会去赌一把。

不过他自己写的文章就那么多,其中优秀的也就那么十来篇,被孙夫子认为非常有水平。

虽然不知道后面的科举考试会遇到什么题,可是魏广德却不打算参加更多的考试,作出更多的文章。

每次考试后的卷子,那可就相当于把自己的文章大白于天下,以后要是遇到同样的考题,可就不能再用了,除非大改。

有那闲心做做文章,还不如求神拜佛,祈求每次考试考题都是自己精通的。

两天后,县试发榜日。

魏广德一大早就起床,打算去县衙门前看看榜单,自己的名字到底在没在上面。

这两天彭泽县城里也是云集后县里几乎全部的读书人,毕竟都要科举,都想进步,所以那两天魏广德也跑去跟着同窗到处结交本县读书人。

自己同窗前辈里,可有几位是参加了几次县试的,所以认识的本地学子也多,在大街上走不了半条街,就邀到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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